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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前去是不是扒粪,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们的"新扒粪运动"的第一枪,到底是旗开得胜,还是彻底哑火。但我知道,前面肯定会有个粪坑等着我往里跳,然后等着别人从粪里来扒我。命运最不济的是,我就被埋在里面,永无出头之日。不过,我望了望身边的许楚楚,心里头不仅又气定神闲麻木不仁,面朝她的双眸,春暖花开。有她在,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还怕跳粪坑吗?许楚楚见我有些发痴,疑疑惑惑之间,上下的睫毛开始翻飞,打碎了我的端庄和故作镇定。
可是刚刚从家里出门,翁狗仔就像赶着报丧似的,急吼吼地打过来一个电话。只是电话的信号有些不好,我一不留神听上去,以为他又挨揍了。这让我不禁百感交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想想这才几天,翁狗仔就在同一条阴沟里翻了船,恨得我也想跟上去揍他几拳,揍他个不长记性。只是,等他吭哧吭哧说完,我这才终于听清楚,这次挨揍的不是他,是他的一个狗仔兄弟……
这位狗仔兄弟是同城某某都市报的,照理说,也是翁狗仔的竞争对手,不过由于某某都市报同样受着某某快报的欺负和排挤,迫使某某都市报和我们报社的记者在私底下进行联手,一起抵制和打破某某快报在新闻资源上的垄断。只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翁狗仔身边这些做记者的,有像翁狗仔那样,怕被别人揍的,也就有像其他人那样,不怕被别人揍的。更有像这位狗仔兄弟这样,甚至自己找事儿,主动让别人揍的。
狗仔兄弟姓崔,在狗仔堆里混久了,见惯了世面,常常自命是明星大腕的催命鬼,要让他们见到自己,都要抖三抖,抖出一地鸡皮疙瘩。那天他从报纸上看到一个叫w的记者被大腕保镖揍的报道,一下就猜出这被揍的是翁狗仔,于是赶紧找上翁狗仔的门,没有实行安慰,却两眼放光地拍着翁狗仔的肩膀,声声泣血,揍得好,揍得好。
拍得翁狗仔都矮了好几分,脸色也变了,以为对方不拿自己当人看,挨揍了居然还被人说好。正想破口还击时,催命鬼却无比艳羡地说,看看,你这就叫一揍成名天下知,如果换我,也万揍不辞。翁狗仔见他说得激情澎湃、一本正经,不像是昧着良心说风凉话,也就半信半疑。不过,他也有些疑惑的是,成这样的名,又有啥意思呢?!
催命鬼说到做到。这天上午他和翁狗仔携手去追踪某一大陆明星的行踪,久觅不获,却在机场和该大陆明星不期而遇。该大陆明星不是以演烂片闻名,而是以把片演烂名噪一时。书本上那些讨人喜爱的人物,经过他的演绎,都成为被人唾弃的对象。最后害得这些人物,一听是他主演,无不惊恐失色,痛哭流涕,磕求他放过他们。不过,该大陆明星外表憨厚,却颇有心机,最后傍了一个比他更有名的女人,并不计她在婚姻上已经梅开几度,最终将其占有为老婆,于是就更加永垂不朽了。
碰见该大陆明星时,他正抱着自己的女儿,出现在机场出口。虽然戴了一副墨镜,但那副早已侵人心脾的独特形象,就是烧成灰,也能被催命鬼和翁狗仔认识出来。催命鬼不禁冷笑数声,看你往哪里躲?!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揪出来。说着打开随身相机的镜头盖,就要作势向前冲。翁狗仔却迟迟疑疑地停住了步伐,做贼似的探头探脑一番,看看左右有没有保镖形状的男子。不过没有见到保镖形状的,倒见到好几位鬼鬼祟祟的,他们的胸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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