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曹胆也一改初衷,不再与我为难,反而关心我什么时候出发,恨不得我马上就走,这让我更不知道接下来是凶是吉。
我说,不急不急,等事情安排好就走。
曹胆却一板小胖脸,你怎么做事情也这么拖拖拉拉,到底是哪一天?!我好给你饯行。
这话一出口,却让我有点大惊失色,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主编你太费心了。
曹胆倒是"嘿嘿"一乐,嘴巴上却毫不灭了威风,叫你去你就去,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装女人呢你?!我刚来这边请客的时候你就没去,这次得补上。
我没想到曹胆这么记仇,更加容不得自己愣上个半天,只好强撑意志给予回应,好,好,好,主编既然这么给面子,三番五次地邀请,我哪敢不从命。
饯行的地方离单位很近,看装饰和名字像是外国馆子。大概是来自资本主义国家,所以不把社会主义国家的菜价放在眼里,拿过菜单和酒水单一看,竟然贵得离谱。这让我瞅见后,不禁犯嘀咕。我不知道是曹胆掏钱,还是由我们大家aa,反正不是由新闻中心掏钱。我们没有小金库。在这一点上,翁狗仔所在的文娱中心远远地要做得比我们好。不仅记者个人可以收红包,而且中心也可以以集体的名义和别人谈生意。有了钱之后,可以一起喝酒、唱k,或者搞其他活动。这让该中心编辑记者的业余生活颇为丰富多彩、变化多端,让人分外眼红,恨不得调换部门。
曹胆倒是气定神闲,拿起菜单,居然没把它当回事,大打弹指神功,指到之处,曹胆都斩钉截铁地表示,这些菜全要落实到桌面之上,一个都不能少。指完之后,曹胆又把菜单推到众人的面前说,请同志们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万勿客气。
明显地,大家在社会主义国家生活惯了,也被资本主义国家的菜价给吓着了,望着菜单不知道如何下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符合心理价位的菜。就在大家讪讪地交头接耳之时,曹胆已经把酒水单研究了一遍,然后一拍桌子,豪气干云地冲着服务小妹说,去,把那瓶2000块钱的红酒给我拿来。
话音刚落,大家面如死灰,更加不知所措。
曹胆安排好一切,这才施施然地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睫毛微卷眼波流转,冲着大家就说,这都咋着了?一副怪模怪样的。忽地一拍脑袋,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担心掏钱啊。我在这里郑重地告诉同志们,这顿饭不需要花你们一分钱。
一听这话,大家不禁把那根神经松弛下来,开始有说有笑,热闹起来,却又暗自奇怪,这家外国馆子咋这么面慈心善,好让我们吃白食的?!
曹胆又像是看出了大家的心思,转头就解释说,我们也不是来这边白吃白喝的,我跟他们的经理说好了,回去后给他们做一个稿子宣传宣传。
大家这才明白了个中原因,又一想,做稿子就做稿子,反正用的是报纸的版面,又不占用自己的资源,于是纷纷释然,准备着开怀畅饮,举杯邀美女,对灯成三人。
小沅子坐在我旁边,附在我耳边嘀嘀咕咕,这是在给你饯行吗?像是找借口**来着!这样就把我们的版面给出卖了,太不把我们的版面当版面了吧。
我也很无可奈何,只好学着资本主义洋鬼子那样连耸了几个肩膀,想表示此事与我无关。
不料被曹胆看在眼里。曹胆难免要问,你又怎么了?
我只好瞒天过海,骗他说是自己的后背有些痒。为了更真实,小沅子甚至配合我,在后背上挠了几挠,却将我真正挠痒了,不禁扭来扭去,像被捉了七寸的蛇。
黑棍和粪克郎对此却不予理会,抓紧机会大拍曹胆的马屁。
曹主编你真跟我们报纸一样,伟大、圣明,急群众之所急,想群众之所想,这下好了,大家有口福了。只要有曹主编在,以后这种机会看样子有的是,我们要争取让全城的馆子,中国馆子外国馆子,川菜馆子湘菜馆子粤菜馆子还有杭帮菜馆子,都要成为我们的食堂,我们不能让文娱中心独美不是?!
不过又让谁写这个稿子呢?!曹胆没有讲民主,就直接安排给了牛伟大。
牛伟大闻言后,不禁有些嗫嚅,这不太好吧,这种吹捧的稿子没法写啊。让读者一看,就知道你得了别人的好处!语气里,透露着一些推却的意思。
曹胆也不生气,但依旧维持原判,不要怪我没安排你事情做,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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