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又愿意来管我,谁又能为我做主呢?!
没有谁愿意。新闻中心的主编位置都空了好几个月了,报社都没有把我由副转正的意思。就任凭那位置空着,也不怕资源浪费。自从李总经理开完那次会议之后,我的委屈依旧延绵不绝,子又生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其实,我不仅委屈,还感到痛苦。我痛苦极了,长恨此身非我有,为赋新词强说愁。我愁啊愁,愁白了少年头。早晨起来,就能发现我的白发又多了一根。在朝阳中,这根白发熠熠发光,光耀千里。我叫自己笔下一枝花,我叫自己白发魔男。我知道自己在他人的痛苦面前,还考虑自己的问题,有点小我。但我认为,我这也是痛苦。而痛苦,是不分贵贱的。尤其是面对老女人悲悲哀哀凄凄惨惨的容颜,我就自动地由此及彼,由彼及自己,那颗心也跟着冷了半截,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喟叹。
在李总经理开大会之前,报社的秦总编就为此找过我一次,美其名曰谈心。秦总编虽然在会议上有些心不在焉,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这绝对不是他个人的一贯风格。他其实对报社的发展充满着热情和干劲,是一位想干大事情的中年人。他总说自己永远年轻。即使不年轻,也要永葆青春。只有这样,才能要求进步,积极向上,对事业上的成功永远充满着饥饿感,就像青春期时对女人,永远觉得身边还少了那么一个。只是,我不敢胡乱猜测秦总编在现实中,是不是女人也成群结队。
秦总编说,现在的媒体竞争都很激烈,每个城市都有好几家类型相同的都市报。没有对手,你会安于现状,有自毁的危险。可是有了对手,你会被现状所不安,有他毁的危险。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提高警惕,团结勤奋求实创新。
在和我谈心的过程中,秦总编再次发表了此番高论,很高屋建瓴,听得我的耳朵都快起了第二层茧,可我却不得不承认,这是官话,也是大实话。有时,官话也并不意味着一无是处。最后,秦总编告诫我,刘天,你要把心思放在业务上,业精于勤而荒于嬉,不要乱七乱八地想其他东西。把业务做好了,其他东西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这让我很脸红,觉得内心被秦总编给瞧破了,便有了种穿着三点站在他人面前的羞涩。这也是因为对面的他人是男人,若换成赵狐狸精副总经理,即使内心被她给剥得**裸的,也未尝不可。
我含着羞、低着头向秦总编表示,自己一定会端正心态,努力把新闻中心的工作做上去,超越自己,也要超越同城对手,绝对不辜负秦总编的教诲。
秦总编微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我知道你是求上进的,这没问题,我都看在眼里,我会考虑你的。
让我更感动的是新闻中心的一帮同事。潘劲浪、牛伟大、黑棍、粪克郎携美女仙天、小沅子两美,在一次酒桌上向我大表忠心。
潘劲浪举起酒杯致辞说,不管形势如何变化,你永远都是我们的领导,你指到哪里,我们打到哪里,绝无二话。
牛伟大说,谁不知道你为这个中心的发展作出了极大的卓越的不可磨灭的贡献,要是哪个再不让你坐上这个主编的位置,天理不容。我第一个就跟他急。
说完就要跟我碰杯。
我说,你是要急的。谁不知道你成天盼着我高升一级呢,你好当这个副主编的。
牛伟大没想到,拍马屁却被我的屁给呛了一下,差点就把酒喝进鼻子里去了,一副狼狈样子。乐得黑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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