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皙走近,两人心虚就要告退离开,在转身的时候听他道:“你们不说,我找不到原因,自然就无法帮到你们。不如明日我就告辞,这里的事情我不管了。”
家丁愣住,有些想说又不敢说:“老爷不让谁说起前夫人的事。”
“无妨,我不让沈老爷知道便是。”
于是两人你推我我攘你,终于有一人下定决心似的款款说来:“是这样,现在的沈夫人水氏是我们老爷的第二房夫人,前夫人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病逝了。现在这位夫人,是老爷外出走生意的时候带回来的,平时脾气很好连下人都不会骂。只不过,刚刚……夫人说的那些话,就跟以前前夫人对老爷说的那些差不多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沈夫人果然是醒了。脸色不较前两天那样苍白,虽然身体仍旧是柔弱,但还能下床行走。听说家里来了客,还来帮她看了病,这位沈夫人硬是要来膳厅见一见客人。
连薇正在刨早饭时,扭头便看见外面晨光下堪堪走来的沈家夫人。那身姿容貌,带着柔弱的美,任谁见了也忍不住怜上三分,随着走动的步子,真真的如柳扶风摇曳飘妩。
爱妻醒来,沈老爷是一百个开心,过去拉起沈夫人的手走到杨皙身边,道:“来见过道长。正是他这两日在帮你看病。”
沈夫人福身,声音十分轻柔温仪,简直软进了骨子里,道:“妾身多谢道长出手相助。”
杨皙道:“沈夫人客气了。不知沈夫人身体可还觉得有何不适?”
沈夫人温婉一笑,道:“多谢道长,妾身今晨便觉精神甚好,身体也无不适。”说着就青眉微蹙,又道,“就是妾身这连日梦魇,心中难免恐慌,不知道长可能治梦魇之症?”
杨皙问:“沈夫人还记得梦到过什么吗?”
沈夫人边想边为难地摇头:“不记得了。”
“也有可能是夫人平时忧思劳虑,只要细心调理,便不会梦魇了。”
连薇不由多瞧了杨皙两眼,心想这个道士说起话来有板有眼的,还能一人两用,他又是道士又是大夫吗?
适时沈夫人便向连薇和执明这边看过来,唇角带着淡淡而有礼的笑容,朝这边福一福礼,方才在沈老爷身边落座。
可她这一坐下,连薇隐约就觉得沈夫人就变脸了。沈老爷百般贴心地为她布置早膳,她全全接受,只是对待自己丈夫却比对待几个外人还冷淡?倘若她对杨皙三人的有说有笑出于礼貌客气,那对沈老爷就应当是敷衍了。
发现了这一点,让连薇无端自豪了起来。因为她左瞅瞅执明,右瞅瞅杨皙,看似二人根本没有发现这细微的不同。还是她们女人比较细心敏感啊。
用罢早膳以后,沈老爷便陪着沈夫人回去了。连薇咬着筷子头,凑到执明身边,问:“这个沈夫人,不喜欢沈老爷?那她怎么当的沈夫人?”
执明垂目看着连薇,道:“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