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宋弈晟拉她同坐,“哦?如何个一石二鸟,本王倒是有兴趣听一听!”
鸾音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其一,公主嫁给了迦叶王子,也算遂了王爷的心愿!”
“慢着!”宋弈晟打断她的话,“你这话,本王不解,何为遂了本王的心愿,一开始可是你提出来的,本王的心愿,是承欢能够留在这里,寻一门称心的婚事,而非远嫁!”
微微笑了笑,她道,“王爷说的也没错,不过……现如今的形势,明明就是不允的,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而且,公主远嫁北漠,他朝有一日王爷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等等!”再次打断她的话,宋弈晟道,“本王怎么觉着你这话越来越不靠谱,什么叫本王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鸾音不由得噗嗤一笑,“王爷还真别介意,若是有一日,云阳王登基了,您觉得,他会让您逍遥到老吗?”
宋弈晟自是知道她说的没错,她方才才哭过,现在又笑了起来,脸上泪痕未干,这样浅然的笑容,让他怔忡一瞬,喃喃道,“你这般哭哭笑笑,可知会扰人心的!”
冷不防他冒出这样一句,鸾音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不过也只是这么一瞬,他又正色问道,“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一石二鸟,为本王的日后做奠基?”
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
“今日招亲大会上的事,难道王爷没有看见吗?想必那黎坤元本以为云阳王定然是允了他,将公主许配于他的,可是最后却出乎他的意料,这梁子必然是结下了,而爱子受挫,吏部侍郎黎向业只怕也是心头着恼的!”她慢慢的分析道。
“那又如何?”扬了扬眉,宋弈晟问。
“忌恨于心,他日必将反噬。其实这也是宋钦君的为人,过河拆桥。当日为了巩固势力笼络政党,无所不用其极,而如今,他眼看大权在握,朝中已经无人可撼动他的位置了,就飞鸟尽,弹弓藏,这样长此以往,一定不得民心!”
想一想,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自己看他看的这么清楚,当时干什么去了?
一心一意的为他谋划,到了最后,自己还不是兔死狗烹!真是可悲可叹!
宋弈晟深深的看着她,颔首道,“好一个一石二鸟,难不成,你还打算将那黎向业收为己用么?”
“若是有必要,无不可!”她回答道。
宋弈晟还想说什么,这时,门突然敲响了,“王爷,您沐浴完了吗?”
安福带人来收拾浴桶了。
“恩,进来吧!”宋弈晟扬声道,忽然一扭脸,看见鸾音身上那湿濡的一片,隐隐可见的春光,手一挥,将她卷到了床上,接着用被子严严实实的把她裹了起来,这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让人叹为观止!
安福领着人应声进来了,当看到床上躺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鸾音时,也是愣了愣,不过,他毕竟是老管家了,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因此,也只是那么一瞬的错愕,然后就垂下头,吩咐后面的人把浴桶搬出去。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看着那些人将已经凉了的水搬出,然后擦拭着地面,他垂首问道。
“没有了!”宋弈晟挥了挥手,“没特别重要的事,就不要来叫本王了!”
“是!”安福应了一声便也退出去,没再看鸾音一眼。
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回头,看到床上的她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可爱的样子。
眉眼中带着几分羞怯之意,忍不住又起了逗弄之心。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他也不敢再造次,只是手指在她的鼻翼上刮了一记,然后道,“你是本王的侍妾,就算同寝,也没什么好羞的!”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觉得不太自然。
“小鱼……”他突然唤她的名字,看着她坐起身,似乎准备走的样子。
扬了扬眉,她没有说话,看向他,似乎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今天晚上别走了,留下吧!”他说出这话,自己都吓了一跳。
完全是直接说了出来,顺从自己的心意,根本没有多考虑。
但是,既然已经说出了,也就这样了。
“只是留下,并不做什么!”他接着补充道,“你已经是本王的侍妾,若是日日分房而居,传出去,也难免惹人怀疑!”
鸾音本来想拒绝的,可是想想,似乎说的也有理。
而且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他名义上的侍妾,总是这样的拒绝他,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他已经够给自己足够的空间了,也总不能太由着自己的性子。
这样想着,便点了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