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眼看着东西都收拾干净了,鸾音方才想起回来时遇见的事儿,“回来的路上,我撞见吏部侍郎家的马车,好像有什么急事,驾的飞快!”
宋弈晟似乎一点都不关心,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然后看她好像在等待回应,便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没有!”摇了摇头,“可是……别忘了洛王说过的话,云阳王可是有心将乐阳公主嫁给吏部侍郎之子的!”
“说说而已,也没有圣旨,何必当真!”宋弈晟摇摇头,一反前几日的愤怒。
鸾音愈发觉得有问题了,“王爷,总不是您……”
“王爷!”外面传来了安福的声音,宋弈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扬声道,“进来吧!”
“王爷,外面传来消息,说是吏部侍郎之子黎坤元在郊外狩猎的时候,不慎跌落,摔断了腿,只怕……这辈子站不起来了!”
估摸着,安福这说法还算是客气的。
鸾音有些吃惊,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去看宋弈晟,刚刚还谈到这个问题,下一秒就听到了这消息。
果然,他面色淡淡,也并不讶异,“哦,着人送份礼过去,算是咱们王府的慰问,旁的就不用了!”
他挥了挥手,这事儿似乎就这样作罢了。
“是!”安福应声退下了。
鸾音一直盯着他在看,“这一切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虽然她也不是很明白,根本连王府都不怎么能出的去的他,是如何安排这一切的?
就算他可以走密道,可是人呢?谁去做?安福吗?
这样一想,宋弈晟藏着的秘密实在太多太多了,密道,玄元膏,也或许,他根本都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宋弈晟看向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可以信吗?”她自己都有些迷茫了,“王爷,你以为黎坤元废了,公主就安枕无忧了吗?”
“至少目前来说,是!”他这话,其实也等于变相承认了。
鸾音深吸一口气,“王爷,你错了!如果这样,云阳王还坚持将公主许配给黎坤元,岂不是毁了公主的一生?”
“你有更好的法子?”他扬起眉梢,看她说了这么多,莫不是有更好的办法?
“暂时只有个想法,还不敢保证,但是至少比王爷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强!”她对这个,还是略有点信心的。
宋弈晟勾了勾唇,“你若能救得承欢,我与你坦诚不相欺!”
“此话当真?”
他只是点头,眸光中对她似有期许。
事实上,他宁可去相信她是有办法的,未尝不知道她所说的,但是除了这样的拖延时间,也似乎没有更好的法子。
再者说来,那黎坤元一直嚣张跋扈做了不少的坏事,如今也算是除了一害,不可惜!
鸾音的预测一点儿都没错,三日后,原定来做衣裳的云霞山庄还没有来,一问,宫里传了话,要先给乐阳公主备嫁妆,至于额驸是谁,暂未定。
暂未定,未定!但是谁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如今皇上抱恙在身,已经许久卧床不起了,唯一见的是云阳王和几个旧臣,能做主传话的,也只有云阳王,其中的道理,谁都明白,只不能戳破。
前几日黎坤元的腿摔断了,云阳王亲自慰问,吏部侍郎哭诉儿子如此,只怕日后娶亲都难,云阳王曾亲口承诺定会给寻门好亲事。
结果,这话传扬出来不久,又传出云霞山庄要给公主置办嫁妆,两厢一联系,谁不明白个中道理。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乐阳公主没再来安阳王府,只是公主府已经差不多被砸了个遍。
这日,云霞山庄的人亲自上门来量身段,还没进门,一个茶杯就摔了出来,将将好摔在门槛上,一地瓷片。
“公主,这是圣谕,是恩赐,不能不受啊!”边上的人还在耐心的劝着,收到的却是冷冷的一记目光。
“滚出去,通通都给我滚出去!置办什么嫁妆,驸马是谁,公主我看都没有看过,置办的哪门子的嫁妆,可笑!”她冷冷的笑,心中却恨到极点。
“公主说的没有错,但是这跟公主量身段并不冲突!”外面传来了清清淡淡的声音,“就算不为置办嫁妆,眼看冬天将至,总要置办几身过冬的衣裳!”
乐阳公主皱了皱眉,觉得声音似乎有点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进来。
“滚——”话还没落音,看见那人抬起了头,露出脸来,登时一怔,所有的话都噎住了,半晌挤出一句,“你们都出去,让她给本公主量身段!”
纤指指向面前的人。
鸾音微微一笑,端着托盘上前,看其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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