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王府,魅姬比王爷来得自在。起码魅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王爷,做得到么?”
摊开了明面儿,真是什么都敢说,这种大大的犯上话,她也说的面不改色。
“不妨一试!”宋弈晟不恼火也不生气,淡淡的说。
话音未落,只感到一阵凌冽的风迎面袭来,那魅姬突然一甩水袖,朝着他们的面目扑来。
鸾音只觉得眼前一闪,可她不会武功,躲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不过,那一招不过是障眼法,她主要的目的,还是越过他们,夺门而出。
更为让鸾音吃惊的是,不需要她躲,魅姬更是连门都碰不到,谁都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宋弈晟已经一手抓住了她甩过来的水袖,手上一用力,将她扯了过来。
那水袖反成了密密麻麻结结实实的带子,将魅姬捆了个严严实实。
“你——”她瞪大眼睛,一脸惊慌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突然有一丝怕了。
“来——”嘴刚一张开,话还没喊出来,就被猛然堵住了,唔唔的发不出声音来。
宋弈晟看着她的眼,没有一点点感情,冷得让人心惊,“本王说过,留你不得!”
他两只手一交叠,就将那水袖打了个结,直接往安福的身上一丢,“安福,解决了!”
安福点头,顺手就接住了被丢过来的魅姬,同样看着她的脸,没有一丝波澜。
“这样在府中,会不会引得云阳王的怀疑?”鸾音有点犹豫。
虽然不知道这魅姬跟宋钦君的关系是怎样的,可是到底是他派来的眼线,说没就没了不太可能,若是死了,总也有个交代吧!
“我自有主张!”他并不看她,眸子望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鸾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着安福把那魅姬往她的床上一丢,魅姬还在试图拼命挣扎,一双冷傲的眸子,终于有了些许惧色。
她没有想到,这个自己几乎日日在把脉的男子,居然有着这么高深的武功,而她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出来。
到底是她太大意了,她忘了,忘了所有帝王家的男人,都不是那么单纯那么简单,她把这个病秧子,看的太弱太弱了。
不,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个病秧子!
但是现在,已经什么都迟了!
安福转身去拿了一叠草纸,然后一张张的往水里浸湿,湿润后便拿起,朝着魅姬如花似玉的脸上盖了过去。
“唔唔……”魅姬想说话,可是根本开不了口,她的眸子里,甚至有了祈求之色。
“王爷……”鸾音虽然上一世手上也不是多干净的,但是这种杀人场面,还是很少亲眼去看的。
心头滑过一丝不忍,还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宋弈晟没有开口,更是不曾看她,她明白了,他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
随着安福的动作,那唔唔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了。
过了会儿,她听到似乎是整理的声音,再转头看过去,魅姬已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再也不挣扎了。
眼睛也闭上了,看上去宛若睡着了一般,倒是格外的安详。
安福头上都是汗水,显然也是累坏了,一叠草纸散在水中,慢慢的化开。
一个活生生的,鲜活的人,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死了。
她对魅姬谈不上多同情,只不过有说不出的感慨。
“收拾了吧!”宋弈晟说完,拔脚就走,径自回房了。
看到他走了,鸾音也赶紧跟了上去,她一刻都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停留。
知道她跟着过来,宋弈晟也没有说话,进屋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只喝了一口,却剧烈的咳嗽起来。
鸾音连忙上前,摸了摸,茶是凉的,“王爷,您这身子……”
她本来是想说,您这身子,怎么能喝凉的呢,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下去了。
他这身子……真的是弱不禁风吗?真的是久病缠身吗?
她知道,落穄子不会骗她,也知道魅姬不会这么容易被骗,可是……方才那一幕,又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眼前的。
“你是想问,本王的身子,是不是装的?”他笑了起来,喘气还有点粗重。
“王爷,小鱼,不想问!”她摇摇头,只怕答案是自己不想听到的。
“防身之术不足挂齿!”他淡淡的说,也没多做解释,或许,这也算是解释了吧。
鸾音确实没有再追问,她绝对相信,宋弈晟是真的身子不好,只不过,这世上除了安福,现如今只有她才知道,他会武功,而且很不弱!
还有一个知道的人,现在已经死了。
魅姬,魅姬……
她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王爷,魅姬显然是今夜才发现这条密道的,可是……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之前有没有去过哪里,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谁?”
捏了捏鼻梁骨,宋弈晟坐了下来,一晚上,对他的身子来说已经算是极限了,折腾不起。
他摇摇头,“会有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