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去吧!”良久,他叹息一声,似乎有几分无奈。
鸾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默,离开。
她出门的时候,和守在外面的安福对视了一眼,察觉安福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到底只是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她不懂,难道宋弈晟对她还是心存疑虑,还是为了什么?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请落穄子此言并非玩笑,可是依旧不肯说。
如果让她相信王府没有密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他的态度,表明了是在犹疑。那……为什么?
鸾音离开以后,安福就推门进去了,看到自家主子坐在那里,身影看上去那么落寞,孤单。
烛光倒影下,形单影只就是这般吧!
“王爷……”安福忍不住唤道,站在门外,屋里的话并非一点都听不到,更何况,他有心,就更加听的真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宋弈晟淡淡的说。
虽然知道,可安福还是要说,“王爷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索性告诉她?”
抬眸看了他一眼,宋弈晟眼底似有笑意,“你倒是对她信了?本王记得,你不是从来不喜她的么?”
安福一点没有否认,“是,老奴承认,确实不喜这女子,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点点滴滴安福看在眼里,小鱼倒是真真的为了王爷好!”
“安福,你不喜欢她,除了不相信,觉得她是细作,还有别的原因吗?”想了想,他突然问道。
宋弈晟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倒是让他微微一怔,顿了下,旋即犹豫着回答道,“有!”
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怕他不高兴,然后说,“其实,老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此女子没有好感,也许是有偏见,但总觉得她像那个人!”
他没有去问他是哪个人,那个人,他们心知肚明。
原来,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感觉,就连安福,都有这样的感触。
“是啊!”叹口气,他道,“安福,去给本王倒口水来,渴了!”
“王爷,夜深了,不如回房休息吧!”安福提醒道。
这里毕竟是厢房,平素又不住人,哪里来的茶水。
他这一说,宋弈晟才算回过神来,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点点头,“是啊,那……回房吧!”
说着站了起来,看他真的没有别的打算,安福开口,“王爷,您的身子最近愈发的不好了,那魅姬什么来头,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她没有毒害王爷,也绝对没有什么好心思,这等情形,这等时机,若是有神医落穄子能为王爷医治,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可是王爷您……”
“本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闭了闭眼,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安福沉默了下,看着他走向门口,跟在身后走了两步,“王爷,如果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个出口,何妨另造一个出口?”
“什么?”他顿住脚步回身,有点惊讶。
“其实本来,那出口就是出了事以后后建的,您忘了?先前的出口虽说已经堵了,但重新打开,也不是什么难事。”安福想了想,“这件事,不如就交给奴才去办!”
“去吧!”沉默了会儿,他摆了摆手,算是默许了,“只是现有的出口,不许堵了!”
安福眉梢皱了皱,终究还是忍住了。
鸾音一夜未眠。
回去以后想了整整一夜,既然宋弈晟不肯说密道的事,自己如何才能将落穄子引进来?
就算有易容术,也不能频繁的进出,总是会引起怀疑的。
或许,能从安福下手?看样子,除了宋弈晟,他应该是唯一知道这王府密道的人了。
正想着,突然见到柳儿匆匆忙忙的跑过,叫住她道,“柳儿,你慌什么?”
“小鱼,哎!小鱼你怎么在这里啊?乱了套了,王爷出事了!”她惊叫道。
鸾音心头咯噔一下,一把拉紧她,“什么,你说什么?出什么事了,你说清楚!”
“王爷吐血了,你还愣着干嘛,我就是找你来的!”一把反抓住她的手,就往前冲去。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好端端的,宋弈晟怎么会吐血了,难道说魅姬?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那个女人。
不及细想,已经冲到了宋弈晟的房间外,她站到门口,看见安福站在里面,一抬头看她,招了招手,“小鱼,进来伺候着!”
魅姬果然在,坐在床畔,一脸正色的给宋弈晟把脉,面色有点奇怪。
她心头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火,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难道还由得这个女人兴风作浪么?
如果是她,现在装模作样的是什么,如果不是她,平日里把的都是些什么脉!
若是在前世,她一定毫不客气的上前一把抓住魅姬的手腕把她丢出去,可是现在,她只是一个婢女,没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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