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王爷放心,魅姬一定会‘尽心竭力’治好王爷的病的!”
“那就有劳了!”宋弈晟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头都没有回。
安福已经打开门站在门口,静默的看着她,就等着她出门了。
顿了顿,魅姬不再停留,总算是走了。
满室静默,居然透着几分凉寂的味儿,让人莫名心生酸楚。
“还不出来,是睡着在里面了么?”宋弈晟的声音响起。
鸾音总算从屏风后挤了出来,浑身酸疼。
她叹口气,看着躺得好好的他,“王爷不妨试试,那地儿睡着是否舒服!”
“过来!”他转过身,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但是竟不觉得发寒。
她揉着酸疼的腿,真的是站麻了,走到床边看着他,“王爷打算如何?”
“本王倒是想问你,如何?”他不答反问,挑高眉,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点惊讶。
他微笑,“是啊,你不是一直很有主意的么?”
从之前的魄力,到后来的心思缜密,还有今天的掉包计,他对她,真的是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我没法子!”她摇摇头,很坦白的说。
方才躲在里面,已经是大气不敢出,生怕被发现了,哪里还有精力去想什么法子。
“那就想!”宋弈晟调整了下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急,咱们可以一起慢慢想!”
“咱们?”鸾音有点惊讶,他居然用这个词,“王爷几时起,把奴婢也划入咱们的范畴了?”
宋弈晟笑了起来,整张脸,看上去柔和多了,“你有把自己当成奴婢过吗?”
“王爷见过不是奴婢的端茶倒水的伺候着么?有见过不是奴婢的夹缝里躲着吗?”她哼了一声,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哪里不把自己当奴婢了。
孰料,宋弈晟居然煞有介事的点头,“有!方才就有个王爷在给你这个奴婢倒水,难道你不记得了?”
说起这个,她脸上一红,旋即想起他那杯洒在宋钦君身上的水,又忍不住的笑。
眉眼弯弯,竟是说不尽的风情韵味。
宋弈晟看的一时有些恍惚,一抬手,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拉住了她的手。
微微一怔,鸾音没想到他会拉自己的手,竟是挣脱也不是,不挣脱也不是,有些尴尬的看向他,寻了个话题试图转移注意力,“现如今魅姬姑娘是铁了心要来照顾王爷了,既然如此,王爷安心享受美人恩便是!”
“美人恩,还是美人毒?”他怅然一笑,那笑容是那么落寞。
本来不过是调侃两句,鸾音竟有点不忍了,“王爷也不必如此消极,至少来说,这是安阳王府,您是安阳王,这是咱们的地盘,魅姬就算再有撑腰,再厉害,也翻不了天去!”
“坐下说吧!”看她一只手被自己牵着,另一只手还不断的揉着腿,就知道她确实是累了。
鸾音也不再推辞,便就着床畔坐了下来,“好在今日之事,并没有引起云阳王的怀疑,王爷也算了了桩心事!”
宋弈晟微微颔首,未几,忽然冷不丁的问道,“小鱼,你与云阳王,是否有仇?”
这猛然一句问,让鸾音心头一颤,她不自觉的哆嗦了下,而他握着她的一只手,分明察觉到她的颤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点。
克制住心绪的起伏,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她道,“王爷何出此言?”
宋弈晟目光紧锁着她,看着她略有点苍白的脸和那僵硬不自然的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是不是?”
“是与不是,与王爷信不信我,有关系吗?”她微笑着反问道。
“有!”他点头,肯定的回答。
“那尽如王爷心中所想!”鸾音静静的回答道。
看着她已经镇定下来的脸,握着她的手,她的指尖温度,比自己的还要低,还要凉。
他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是方才回府,当他无意中瞥见上座扶手上深深的指痕,被抓损的木头,联想起每一次见到宋钦君,她那不自然的表情和浑身的凌冽之气,大致能猜测到。
可是,究竟她与宋钦君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才会如此呢?
“燕小鱼……”连名带姓的叫着她的名字,不是怒意,竟有几分无奈和叹息,“你究竟,是怎生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