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乐阳公主已经下了马车,在身旁小厮“宋弈晟”的搀扶下缓步走进来。
他们在府外已经看到了宋钦君的轿子,没想到,他居然还是来了,就这么的不放心么?
“没想到三哥也来了,是也来拜祭我母妃的么?”乐阳公主一点儿都不客气。
就算现如今的形势,宋钦君似乎已经掌握这天下的生杀大权,可是她堂堂尊贵的公主,一直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又怎会委曲求全低声下气。
“是啊!”宋钦君居然没有否认,“想当初,宜贵妃也是对我诸多照顾,今日既是她的忌辰,总应该拜祭下的!”
“是吗?”扬了扬眉,乐阳公主直接越过他走向正厅,“可是三哥如果当真有心,难道不是应该随我一同去西半坡,怎会在此?”
宋钦君面色一怔,旋即笑道,“理当如此!只不过,你七哥身子一向不好,近些日子越发的孱弱了,以至不能亲自去西半坡,怕他一个人忧思过甚,所以便来瞧瞧!”
“那三哥真是有心了!”乐阳走过来,直接拉住鸾音的胳膊,“七哥,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说着,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
鸾音点头,“为兄也有些话,想与你说!”
一旁,宋钦君笑得自若,“兄妹俩有什么悄悄话,竟是我不能听的?”
“三哥,您还别说,真是您不能听的!”乐阳公主笑盈盈的说,“我要跟七哥说的,是小时候淘气被母妃揍的事儿,这事儿只有七哥知道,告诉你了,我可不就没面儿了!”
她半撒娇半认真,宋钦君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不过还是噙着笑容,“你小时候的淘气,兄长们谁不知晓,怎么会没面儿了!再者说来,今日既是你母妃的忌日,一起坐下来说道说道,也是对她老人家的缅怀!”
看来,他是打算杠到底了。
“咳咳,咳咳……”忽然,“宋弈晟”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就好像止不住一般,脸都变得通红了。
“七哥,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乐阳公主一脸紧张,抓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
“快,快把魅姬叫来!”宋钦君眉心紧蹙,立刻扬声道。
安福站在一旁动也未动,只是上前搀扶住自己的主子,这安阳王府本来下人就余下不多,更是使唤不动谁。
宋钦君回眸看了眼跟着自己的侍卫,“还不快去请魅姬姑娘来给安阳王看病!”
侍卫立刻领命而去,这边,乐阳公主发火了,“什么魅姬骊姬的,我七哥这是宿疾,还不快扶他回房休息!”
说着,身旁的“小厮”随安福一起,搀扶着“宋弈晟”进了内室。
宋钦君可谓是寸步不离,一直跟了进来。
几个人心里都有些焦虑,只见安阳王躺在床上,紧紧的皱着眉,不时剧烈的咳嗽几声。
“还不给王爷倒点水顺顺!”乐阳公主呵斥道。
那小厮立刻慌里慌张的去倒水,一路小跑,“啪”整个人绊了一下,然后杯子里的水便倒在了宋钦君的身上。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小厮立刻慌忙跪下来告饶。
乐阳公主一转头看见这番情形,柳眉倒竖,“让你做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再去倒点水来!”
然后三两步走过来看着宋钦君道,“三哥,你这衣服也湿了,不如先回去吧,七哥这里有我照应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我要亲眼看着弈晟安稳了,才能安心!”他面色淡淡,只有在被水泼的一瞬间脸上变了变,现在又恢复了淡然。
“三哥,你的心思我了解,只不过……”顿了下,她道,“不然的话,你去隔壁换身衣裳也好,别我七哥这里还没好,你又病着了!到底天气凉了,父皇最近身子也不好,还得倚着你帮衬!”
宋钦君犹豫了下,缓缓点了点头,“好吧,我去换身衣服,去去就来!”
他这厢一离开,屋子里的人简直是松了口大气。
立刻关上房门,床上的“宋弈晟”几乎是一跃而起,然后踢掉了脚上的木块,以飞快的速度撕掉人皮面具,而那边,真正的宋弈晟也撕掉了面具。
根本来不及害羞或者躲藏,迅速的脱掉彼此的外衣,以极快的速度交换。
这一切,简直是一气呵成。
乐阳公主看的眼都不眨,一颗心提在嗓子眼,而安福则是守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多久,就听到嘈杂的脚步声,这边,两个人刚换好衣服,正在整理腰带。
“来了!”安福低声说到。
宋弈晟几乎是一瞬就躺在了床上,顺手搭上条被子。
鸾音眼角一撇,看到墙角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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