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人生就是不停地选择

    好像是木心先生说的，人生就是不停地逃避。他以他的经历，解说了命题的含义，朋友给他封了一顶“悲观主义”的帽子。

    如果换一种说法，也许能变成“客观主义”：

    人生就是不停地选择。

    不是吗？我们的一生，不是永远在“是”还是“不是”、“要”还是“不要”、“行”还是“不行”、“说”还是“不说”、“干”还是“不干”、“走”还是“不走”、“笑”还是“不笑”、“吃”还是“不吃”、“买”还是“不买”、“卖”还是“不卖”、“爱”还是“不爱”、“娶”还是“不娶”、“嫁”还是“不嫁”、“离”还是“不离”、“逃”还是“不逃”、“哭”还是“不哭”、“活”还是“不活”中不停地选择吗？

    一旦人没有什么目标可选择，生活立马就空虚。

    一旦人没有能力可选择，生活立马就黯淡。

    一旦人没有资格可选择，生活立马就完结。

    有选择，就有生活。没有选择，就没有生活。

    所以，有目标可选择是可喜的；有能力来选择是幸福的；有资格去选择是光荣的。

    生活之乐在于有选择；生活之苦在于难选择；生活之悲在于选择错了。

    如果有人在选择中瞎抓瞎放，乱蹦乱跳，大呼小叫，可能是得了燥狂症。

    如果有人在选择中萎靡不振，无精打采，云里雾里，神色茫然，可能是得了抑郁症。

    我想，选择的最高境界当是，处世以不即不离之法，居心于有意无意之间。

    但我们选择了一项后，实际上就是放弃了另一项。

    放弃，也就是逃避。这么讲，木心先生的话没错。

    2009年3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