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4
眼前的景象把我吓的魂飞魄散,我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心脏一下子停止了跳动,我难以置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母亲的鲜血顿时渗入了眼睛,面前的世界刹时变成了血红色,这血腥的场面像定格的电影图画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中。om
“啊!”我惊恐的尖叫出声,手一软军刀带着一溜血线掉落在地上。我发疯了似的扑向倒下的母亲。双手拼命的捂住溢血的伤口,手足无措的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我已经完全混乱了,只能坐在那里傻傻的喘气。
“呼!呼!”母亲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我的衣领,不停的抽气,那声音让我立刻想起了被格斯中校割断气管时的那令人疯狂的窒息感,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像被滚油浇了一样痛苦。
“妈!妈!你听到我说话吗?妈!妈!”我不停的摇晃着母亲的身体,被酒精和惊吓搅的混乱无比的脑中不停的想着: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包扎伤口。对!包扎伤口。我突然意识到我应该做什么,我飞快的检查了一片母亲的伤口,动脉和气管没有事,幸好只是伤到皮肉。我疯狂的翻动着边上的行李包,从里面找出必备的医疗急救包,手忙脚乱的给母亲洒上止血粉,包扎伤口并扎上一支吗啡镇静止疼,将她轻轻的靠在床上。
看到母亲的伤口血不再溢出我才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时候我才慢慢的恢复思考的能力,我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满手的鲜血,我喃喃的说道:“我刚才差点杀了我母亲。我刚才差点杀了我母亲。我是沾满亲人鲜血的弑母的禽兽!我是沾满亲人鲜血的弑母的禽兽!”我一边不由自主的念叨一边拼命的不停在身上蹭着血迹,疯狂的想把沾在皮肤上的罪恶感给擦去。可是它却像水银一样深深的渗进我的身体,疯狂的向身体的核心钻去。
我不停的擦着,不停的挠着,不停的抠着。不停的撕扯着……
“小……天,不要抠了,不……要说了,皮肤都烂了。这是……意外……我不怪你!”母亲颤抖的声间从身边想起。
颤抖而微弱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却像尖刀一样刺入我的心中,我茫然的抬起头看向母亲,满是血污的面孔上那对明亮的眼睛中,原来的平静和安详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慌,恐惧,最刺痛我心的是那绝望中包含的慈爱和宽恕!这目光恰如一道闪电劈在我的脑心,如潮的惊恐,愧疚和负罪感瞬间将我淹没。
“不!不!”极度的负罪感让无脸面对依然慈爱的母亲,我捂着脸冲出了房间,撞倒了刚刚进屋的父亲夺门而逃,一刹那便消失在黑夜中。
“我是畜牲。我是禽兽。我竟然差点杀了我妈。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弑母的逆子!……”我脑中一团混乱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慌不择路地捂面狂奔,我不停的揪着路人的领子喊叫着:“我差点杀了我妈。我不是人!我竟然差点杀了我妈。我不是人……”仿佛让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心中的愧疚会随之宣泄出来一样。路上的人不停的对我指指点点好像是在指责我这个弑母的逆子,又像在看一个疯子撒野一样。
不知道跑出了多远,直到我迎面正碰上一辆奔驰车,车主看到我冲上路面就踩了刹车,车子滑行了数米轻轻的撞到我的腿,我身子因为惯性猛的向前一倾正栽到发动机盖上。脑袋上传来的猛烈撞击感,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宣泄之门。我用尽全力发疯地猛砸挡在我面前的车子,一面砸一面哭嚎:“我竟然差点杀了我妈!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谁能告诉我?上帝呀!我怎么变成这样?求你,救救我吧!我有罪!我有罪!我怎么变成这样……”
“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妈!”一句咒骂传入了我的耳中。对我母亲的侮辱更激发了我的疯狂,我不由自主的一伸手,把出声的混蛋从车内就着车窗给拽了出来使劲的摔在地上。那家伙“嗝!”的一声就背过气去了,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放过他,仍疯狂的在他身上乱踢一面踢一面骂:“你说什么?你个王八蛋,你敢骂我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车内冲下来两个人跑过来撕扯我的袖子,我甩开他们的纠缠回手就要一拳打他们的脸上,可是当我对上两人眼光才发现是两个女人,一个年青的女人怀里还揣着一个婴儿,而另一位应该是这个男人的母亲,她像保护幼仔的母鸡一样伸开双臂挡到两倍于她块头的儿子前面。
“有本来你打呀!只要你不觉打一个老人羞耻!”男人的母亲勇敢的叫嚣着,不惜代价的试图转移我的攻击。看着母亲不停向后张望儿子时眼中的关切和焦急,面对我时的勇敢和惊慌的执着。我仿佛看到了满脸血污的母亲站在我面前,颤抖着向我伸出沾满血水的双手……
在伟大的母亲面前我退怯了!我无法战胜自己心中的心魔,更疯狂的愧疚再次冲垮了我的精神防线。我逃离了现场,像一个落荒的逃兵!
精神恍惚的在车流如潮的公路上晃荡着,我不停的伤害着别人也伤害着我自己。在我打倒了第三批冲上来阻止我的交警后,我茫然的游荡到一样行人稀少的小路。我依然神志不清的不断呓语:“我竟然差点杀了我妈!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被一辆汽车给挂倒后,我无意中摸到了仍然插在军靴里的buck军刀,自我从队长手里接过这把战利品后,我就一直喜欢把它当备用刀插在军靴里。当我触到冰凉的刀把时,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像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缓缓地抽出了刀子举到眼前,望着锋利的刀尖,我在脑中想到:只要用它在脖子上一划,让一切痛苦,一切愧疚,一切的一切都见鬼去吧!
这个声音在我心中越来响,刀体上映射的面容上变的越来越扭曲,眼神变的越来越残忍。就在我立起刀锋准备了节我自己的痛苦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一个真正的军人不会被这点痛苦就击溃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像被雷电击中一样猛地转过身,用刀指着背后的来人嘶叫道:“是你!都是你。你个婊子养的贱种!都他妈的是你把我弄成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都怪你!都怪你!屠夫。你个王八蛋!狗杂碎!”
“只有无能的人才把责任推给别人,你也很喜欢血腥和刺激不是吗?你杀人的时候多投入呀。虐杀战俘时,我看到你兴奋的眼神了。你骗不了你自己。那才是真正的你,你喜欢这样……”屠夫阴冷的声音带着邪恶的诱惑侵透我灵魂的深处。
“不!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我没有!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我虚弱无力的辩解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猎杀,你满足。承认吧!你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这就是真正的你。只是你的不愿面对,你一直在逃避……”
“不。不是这样。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我大声的尖叫着,仿佛声音大到盖过屠夫便代表我的话是正确的一样。
“是,你是的!和我无关!”
“不。不是的!”
“你是!”
“不是!”
“你是!”我们两个陷入了循环式的无聊争执。最后,积畜的不满爆发了。我握紧刀子指着屠夫吼道:“活下来的人就是正确的!”
“没错!”屠夫也拔出军刀叫道:“来吧!如果你恨我就来杀我。如果你能杀得了我!”
“啊!”我狂叫着握着刀冲向屠夫,在离他还有一米远的地方猛然跨步突刺,按道理我的臂长并没有这么长,加上二十多公分长的刀体也碰不到屠夫,屠夫也算出我碰不到他所以并没有立即躲闪,而是想等我刀势用尽,力量用老才反击,这样我就有较大的空隙可趁。
我是右手握刀,出刀的时候却是左脚踏前,在确定他放弃后退的最佳时机后,以左脚为支点右脚随着已经快伸直的右手向前一踏,并顺势转动身体使右肩和右臂一起伸了出去,这样一下子便使攻击距离加长了便半米,刀子疾刺屠夫的胸前。
屠夫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用这种奇怪的招式,看着原本不可能触及他的刀尖呼啸而来,眼中爆射出惊讶后的兴奋。微一侧身右手的刀子从侧面划向我的劲侧,他想让过刀头攻击我的脉动脉。看着逼近的刀锋,我抱着两败俱伤的念头右手一沉,刀子划了一条孤线同时也切向屠夫的脖子。刀子飞快的逼近我的脖子,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刀锋上的带动的冷风刺入皮肤。我抱着必死的决心一面伸出左手想拖住屠夫执刀的右手,一面右手加力狠狠的一刀削去。
希望在我丧命的同时也让他血溅五步,屠夫看到我不要命的打法吃了一惊,一矬身躲过我这志在必得的一刀,他退却了!不敢想象屠夫竟然退却了,我得势不饶人的连连进攻,一瞬间便刺出了四刀,刀刀都是拼命的打法。屠夫也接连后退,让过了我这一轮急攻。
我不断的进攻,而屠夫却一直闪避,并不停的用冷语嘲笑我:“你应该看看刚才你脸上的表性,你知道吗?那可是……”低头躲过刀子又接着说道:“那可是真精彩。你知道你什么表情吗?你在笑,你笑的很自然!我保证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在笑。笑的很残忍!看来你小子是下狠心要我死了!”我被他的嘲弄的心头火起,不断的拼命的加快进攻,却被他趁机在身上划了数道口子。
“不要冲动,怒火会让你行动迟缓,动作过大!漏洞越来越多了!你看又一个!”屠夫嘴上一边讥笑地说教手上一边在我身上又添了一道口子。
“嗯!”我痛地闷哼一声,痛出来的一头冷汗开始顺着额头滴下来。身上的剧痛也让我的头脑清醒了很多,我马上意识到这样卤莽的进攻只会徒增伤痕,捞不到任何好处。我放慢了攻势,情况马上变成了我们两个人互相试探式进攻,一击便退。然后接着寻找战机,进行第二轮突袭。变成这样的进攻后,我开始有了收效,屠夫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我把刀子放在嘴边用舌头舔了一下刀刃上的血珠,恶狠狠的说道:“屠夫。你个杂碎。我能放你的血,就能让你剥你的皮!”
“丝!不错!冷静下来就好玩多了!”屠夫抽了口凉气后退一步,用手摸了一下肋下的伤口兴奋的笑道。
打了一会,我们两个都失去了耐性,一下子撞到了一起,挥着刀子刺向对方的胸膛,我一把抓住了屠夫刺来的手腕,我手腕也一紧同时被屠夫捏住了。屠夫捏住我的手腕后立即使力,想捏碎我的手腕,手脖子上传来的剧痛让我蜷着的手指因为失力而不由自主的伸直了,手中的军刀也掉在了地上。而我握住他手腕的同时在他的尺关上用尽全力一掐一拧,“嘎巴”一声将屠夫的手腕给卸了下来,他手中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我们两个都趁对方手中失去武器的机会,重重的给了对方一拳。
砸在脸上的拳头像铁锤一样重达千斤,夯的我头晕眼花的。拳头上传来的感觉,我那一拳的效果应该也不差。顾不得擦一把被砸开花的鼻子,我带着头晕就又扑向屠夫,因为他正在试图接上被我卸下来的关节,还没等他接上我就又一拳揍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他打飞出老远,与此同时也被他反击一拳由下向上打在下巴上,脑子一震失去平衡坐在地上。
我们两个都被对方的重击打的有点脑振荡,我站起来两次都把握不了平衡又跌坐回地面,屠夫亦然,爬了几爬也没有站起来。现在就是比谁能先站起来谁就赢了!我们两个都拼命的想站起来,但一直把握不好平衡,晕乎乎不听话的脑瓜子急的我使劲把头向路面上撞去。“嘭!嘭!”的两声剧响后,随着一阵剧烈到脑仁发麻的疼痛。我感觉脑子清醒了很多,我试着扶着地站了起来,晃了晃但没有摔倒,只是面前的世界剧烈的摇动。我东倒西歪的向屠夫走去,屠夫因为一只手脱臼,而没有办法双手支地一直无法平稳的站起来。看到我站起来,他用左手撑地向面前不远处的刀子爬去,可能因为剧烈的撞击缘故,他爬行的路线都不是直的,像刀子的右边爬去,手一直在那里摸来摸去却抓不到刀子。
我拾起地上的刀子,慢慢的摸到屠夫的边上,用脚支开了他手边上的刀子,然后一脚踢在他脸上把他踹了个仰面朝天。用刀子指着他大笑道:“哈哈。屠夫,你输了!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天狂笑了几声后,绷着脸阴森森有些病态的看着屠夫说道:“都是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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