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虫蚀的事件总算告一段落,对于慕容家的赔偿受害的商家们都觉得还算是满意,全国各地的风波也都慢慢地归于平静。有了这次的前车之鉴,布坊在原料的采购方面更是仔细、严格了许多。虽说声誉方面有了一些损失,但对于慕容家来说过不了多久,这种事情很快就会被人们遗忘的。
慕容文哲这次弄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不光是挨了那三十大板,慕容青修还扣除了他三年的俸银抵进赔偿里。他情急地从床上摔了下来,本来快要好的伤又加重了一些,他恨得只能在那里捶床板乱骂,自己打碎了牙齿还得自个儿咽下去。
慕容凌然将所有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才想起要去倚月阁走一趟。
“姑娘,姑娘,三少爷来了!已经过了前院了!”紫钰的贴身丫环玉儿从门外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掩上门后朝她急道。
紫钰本在软榻上倚着一听这话,赶紧翻身站了起来,神色紧张地催道:“快,玉儿,快把那热好的药给我端来。”
“是的,姑娘!”玉儿赶紧小跑到小炉前将那日日都煨在炉上的药罐端起再倒进桌上的一只白瓷碗里,又小心翼翼地将药碗给她捧了过去。
“紫钰~”药碗刚一端在手里,慕容凌然便推门走了进来。
“啊~”紫钰手上一松,药碗应声落了下来,乌黑的药汁全部泼洒在她那雪白绸裙之上甚是惹眼,药碗也“咕噜咕噜”几下滚到了一边。整间屋子里迷漫了浓重的草药味,还有些刺鼻。
玉儿赶紧蹲下身边用手绢拭擦边急切问道:“姑娘,姑娘,怎么样了?有没有烫到哪儿呀?”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呀?!”慕容凌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仔细地查看了起来,抬起头朝她问道,幸好那药汁只是温热并不烫人。
紫钰见他那副紧张的模样摇了摇头笑道:“没事,没事,我真没有被烫到,幸好那药是凉了一会儿才喝的。”
慕容凌然看着那印在裙上的黑色药迹问道:“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紫钰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站在旁边的玉儿却“嗵”的一声跪了下来,朝慕容凌然抹着眼泪哭道:“三少爷,姑娘她……她……”
“玉儿,不许胡说!”紫钰有些紧张地厉声喝道。
玉儿被她这一吼到嘴边的话生生地给逼了回去。
慕容凌然说道:“玉儿,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儿怯怯地看了一眼紫钰却又不敢出声,慕容凌然又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有我在这里,她也不会把你怎样。”
玉儿赶紧朝她磕头道:“多谢三少爷,姑娘她……她有了……身孕了……”
“玉儿!”紫钰似要上前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却被慕容凌然给拦住了。
玉儿抹了眼泪又说道:“姑娘的月事已经推迟大半个月了,应该是有了身孕,但倚风阁的规矩,这里的姑娘是不能怀孕的,所以姑娘就让奴婢去给她买来红花要将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
“上次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你才去府上找我的吗?”慕容凌然沉眉问道。
“玉儿,你……”紫钰杏目圆瞪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怒道:“你怎么会如此大胆?!还敢去……”
玉儿将头在地上磕得“嗵嗵”直响,边磕边哭着说道:“三少爷,您可不要责怪姑娘啊,是奴婢……是奴婢自己偷偷地去找您的,奴婢知道三少爷对姑娘是有情有意的,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肚子里的孩子被……”
“啪!”的一声,紫钰挣脱束缚冲上前对着玉儿就是一巴掌,“我叫你多嘴!谁让你去多嘴了?!该死的奴才!”
“紫钰!”慕容凌然将她拉了回来,朝玉儿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玉儿捂着自己的脸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慕容凌然拥着紫钰坐在软榻上,轻轻地抹掉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问道:“有了孩子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紫钰的眼中顿时又笼上了水雾,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往下掉,哀怨的神色看着他,“三少爷,这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本来我们这些青楼女子每日都要喝那无子汤的,就是为了避免与客人之间留下什么牵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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