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光帝嘴角勾着坏笑:“哦?你还真说得出口!幻影,朕可记得你师从老国公,包括这暗门门主的身份也是从镇国公那里袭诚来的。如此对待当初有恩与你的人,不怕后人说你忘恩负义吗?”
幻影道:“对于我来说,要效忠的只有大周,只要我无愧于这黎明百姓,谁还敢说我忘恩负义?”
昭光帝听着如此坦荡之言,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效忠大周,想到朕从前还怀疑过你是花容月,现在看来,那个想法够可笑的!”
幻影倒是无所谓:“皇上在没看见臣的真容时,能这么猜测也无可厚非。你现在依然可以把我想做是花容月,甚至任何一个人!”
“幻影,朕想见到你的真面目,你究竟是谁?”
“皇上忘了祖宗的规矩吗?暗门门主誓死效忠大周,有先斩后奏、斩杀佞臣,更替昏君之权。权利越大就代表着危险越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历代门主只有在卸任不干时才会露出真正身份。上一任门主是老国公,上上一任门主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至于我,也许是阿猫阿狗,或许是皇上身边最亲近之人!”
昭光帝似乎看见了幻影嘴角的得意的笑:“朕在知道你的真面目时,管你还干不干,定会杀了你!”
幻影一眨眼,又恢复成刚才的玩世不恭:“皇上,你真的舍不得!”
昭光帝一攥拳头,再次确定,他真的很想拿玉玺砸烂这怂的脑瓜。前提是,他真能打得过他!
幻影丝毫不理会昭光帝的一腔恼火,似乎在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道:“皇上,还是那句话,你消停会儿。别在想着法儿的折腾你手里的棋子了,商太傅被你逼的在府里差点血吐三尺,张阁老私自拉拢党羽大有兔子咬人的倾向,楚襄王虽然是你的亲叔叔,可也不是好惹的。至于镇国公府,老国公不是成天喂鱼就是对着祖宗灵位忏悔没教育好孙儿,如此欺负一个老人家良心何安?你收收心,时机还未成熟之前安心的在后宫雨露均施,争取快点生出个太子来,也算是对得起周家的列祖列宗了!”
“朕的事还用得着你说?”昭光帝愤而站起,抓起手边的杯子朝着幻影砸去!
幻影站着不动,大手一伸,居然将那飞来的杯子稳稳接住,甚至连杯中的茶水也一滴未漏:“皇上,你是明君,但要改改这气躁的性子!臣这几天心情不好,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交给左正去做,臣就不来打扰了!”
话一说完,就看那白玉瓷杯瞬间就回到了昭光帝的手边,而那先才站在琉璃灯下的人,却只是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昭光帝对于幻影来去无踪的手段早就司空见惯,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猛拍龙案:“朕!就算是舍不得,也要杀了你!”
这几天,花容月深切感受到身处地狱之中,身边的这只地狱兽时刻对自己虎视眈眈,一双贼眼用从未有过的迫切密切观察着他的伤势,就等着他一恢复,立刻兽性爆发,将他啃得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面对着发情的地狱兽花容月无语哽咽,无数次的对着苍天祈祷自己的伤能好的慢一点,虽然嘘嘘的时候蛰的火辣辣的疼,可在清白和疼痛之间,他选择让疼痛来的更猛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