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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东西绊住,汉子重心不稳,一个趔趄便向前倒去,连手中的孩子都没抱稳,直直地甩了出去。
孩子被高高地抛起,若是落回地面上,必定会摔成中伤,旁边一群人都看得呆住了,暗暗感叹这孩子要提前见阎王了。
怎料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灰影闪过,众人没有听见孩子落地的声音。
众人抬眼一看,只见一个敞着衣衫,露出见状胸肌的灰发男人站在面前,一只手中正稳稳地抱着被吓傻了的孩子。不消说,此人必是毛小龙无疑。
少妇见到孩子没事,连忙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
摔倒在地的汉子大为不满,甩掉被钉在地上的两只鞋,赤脚站起来道:“是谁?”说着话,虎视眈眈地怒视着毛小龙。
“是我!”灵秀的声音如一汪泉水一般让人心神一凝,回首一看,一位一身红裙的姑娘坐在酒肆的凉棚下,她一手端着盛满米酒的碗,一边忽闪着大眼睛,无辜地看向大汉。
这样漂亮的姑娘……
大汉怔了怔,又拉下了脸来:“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挡本大爷的路?”
石见月的大眼睛弯了弯,笑眯眯地说:“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大嗓门。恶脾气,欺负完女人又欺负孩子的臭男人了,很不巧,这几样你全部都符合!”
“你!”大汉手一指石见月,就要冲上去。怎料被毛小龙一把按住了肩膀,任他怎样挣扎也逃不脱。
毛小龙邪气地一笑道:“找我女人的麻烦,先来问过我!”
这时,少妇已经到了毛小龙的面前,接过孩子,对着毛小龙连连致谢。
大汉忽然来了气,怒视着少妇道:“你个臭女人,你以为有人帮着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害人了吗?”
少妇眼中尽是惊恐:“徐大哥,真的不是小庆,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大汉眸子中冒出红光,恶狠狠地说:“别狡辩了,他就是个不祥的孩子!会给人带来灾难!你还是赶紧把他给宰了,以免祸害更多的人!”
少妇惊恐地摇头,泪水都被甩了出来:“不……跟小庆没有关系!你们都说错了!”
石见月听了他俩的对话,很是好奇,便走上前来问道:“这位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妇紧紧地抱着孩子,抽泣着道来:“城中的睿赋学堂死了几个学生,他们就说是我儿子给他们带来了不祥之气,把他们害死了……可是,我儿子明明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才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现在他们要把我儿子带走烧死……”
少妇的哭声见大,石见月咬牙的声音见大。
石见月怒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孩子害死了学生?”
少妇摇摇头:“没有,只是每次发现尸体后不久,附近总是会找到小庆,所以……他们说是小庆害的……”
毛小龙无奈叹道:“无稽之谈,你们母子走吧!”
少妇连忙谢过,抱着孩子就要走,怎料后面围观的众人忽然躁动起来:“不能放她走!”
石见月忿忿不平道:“你们还想怎么样?光天化日之下要谋害人命吗?”
围观众人不满:“她若是走了!还会孩子更多的人!”
毛小龙看了看孩子清澈畏惧的眸子,忽然直起身来,淡淡地说:“我可以去查学生们的死因,用来证实,是不是小庆所为!”
“不行!你凭什么证明他不是害人精!”
毛小龙懒得理他,淡淡出声:“证据!你们没有人亲眼看见小庆害死了人,就不要妄加揣测!十天之内,我必定会把真相告诉大家!”
众人皆一愣,纷纷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被绊倒的孩子知道这面前这两人的武功高深莫测,应该是个什么高手,有点不敢叫嚣,想了想道:“十天太长!六天!给你六天的时间来证明他们是无辜的,否则!我还是会拿他来偿命!”
毛小龙毫不犹豫地对上了汉子的眸子,点头道:“好!”
徐姓汉子名叫徐峰,在城中富甲一方的于老爷当差。于老爷在这城里,算是跺跺脚地面都要晃三晃的人物,平日里谁家有了困难,于老爷都肯倾囊相助,若是谁家儿子进京考试没有盘缠,只管去找于老爷,若是谁家闹了矛盾,也都去找于老爷评理,渐渐地,于老爷成了小城百姓的主心骨。
这一次,睿赋书院的学生暴毙,每逢有人目击,那么小庆必定就在不远处,有人说,小孩子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也能跟不干净的东西说话,很有可能,就是他招来了什么怨念,害死了那些学生。于是流言越传越烈,以至于到后来,人人都相信小庆是个会招来灾祸的孩子,要不然,也不会未出生就克死了爷爷,出生不久就克死了父亲,克得母亲至今都嫁不出去,只能靠做杂活为生。
毛小龙听着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慢慢也明白了大概的意思,于是陪着石见月将母子俩送回家,回头叫徐峰领着就去了睿赋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