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楼主要客户群体的所在嘛。
健壮的婆子伸手差点把老鸨扯个跟头,“往哪儿看呢,这边”,按住她看着当时的几个人,苦主原告及倒霉被告。
“哟,这不是翠柳吗</span><span style=''>?”老鸨扑到了苦主女子的身上,扯着嗓子说道:“啧啧,你这是怎么了</span><span style=''>?你不是被付老爷赎了身吗</span><span style=''>?怎么又搞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被付老爷家的母老虎打的啊,啧啧,我就说嘛这些大老爷家里可没有省油的灯,哎呦,这可怜见儿的,昨个刚赎了身,今天就这样了,啧啧……”,老鸨对着翠柳几乎破相的脸就是一顿叨唠,
李骛听着闹心,就做了个手势。婆子赶忙扯着老鸨来到了苦主老者面前,“哎呦,您这是怎么啦</span><span style=''>?”,老鸨的一惊一乍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你认识这个人</span><span style=''>?”
“认识认识,大人想必也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最紧要的就是要眼毒,识人的本事可是顶顶紧要的,认错了金主得罪人不说,要命的时候都有呢……”,老鸨还在犹自念叨呢,被李骛拍桌子声打断了,赶忙见风转舵接着说道:“奴家…..,小人跟大人说啊,这为爷前些日子随着付老爷去过三次叠翠楼,不瞒大人说啊,奴家……小人这对儿眼睛毒着呢,迎来送往的都能记个差不离儿……”,
“下一个”,老鸨一哆嗦赶忙走道赵副将面前,上下打量了半天,摇摇头,“这人没见过,这位爷,奴家跟你说吧,我们叠翠楼的姑娘是个顶个的出挑,琴棋书画温柔解语,大爷来过一次就肯定忘不掉了,以后就常来常往了……哎……”,可怜老鸨的业务介绍还没说完呢,就被人叉了出去,差点没摔背过气。
大帐之中又变得安静了,只有赵副将呼哧呼哧的呼吸声,他这是激动的,没想到他的冤情就这么洗刷干净了,感觉到呼吸都是那么的轻松,看向李骛的眼神很是感激。
“你也甭谢本王,本王还打了你呢”,李骛摆了摆手,看着赵副将那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你也甭觉着挨打冤枉,本王打你是让你长个记性受个教训,怎么就能这么轻易的让人给下了套呢,还着了道儿,打住,你也甭给本王解释大意了什么的,你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人,不用本王说肯定也都清楚的知道,在战场上大意的后果是什么,我们边城是大辉朝的第一道屏障,北狄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着我们,随时都可能起了战事”,李骛缓和了语气,“你们也都曾经跟随我父王出生入死,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你们因为疏忽大意而出了意外呢,你们在外征战,你们的父母妻儿可是在期盼着你们平安呢”,
李骛的一席话说的挚情无比,马上就有人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定不辜负郡王爷的拳拳爱护之意”,有打头的就有跟随的,很快所有的将领都表示了感激之意。
李骛抬手指了指其余的两个人,对高峻说:“把这两个送到衙门去,一定要好好审审,竟敢诬陷朝廷命官,真是其心可诛”,听到高峻说衙门的捕快已经在帐外候着了,赞许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李骜看着手里的字条,苍白瘦削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心中暗叹:这个弟弟果然不负重望,很好很好。
李骛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李骛也顾不上吃饭,先去看望了父王,看着躺在那里的父王发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心里面难过得不得了。红着眼圈跪坐在一旁拉着父王发干的手,“父王,您快些好起来吧,大哥让我掌管兵符,真的很难啊,父王知道我又没进过军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辛苦的,父王,母妃也不在,三春也不在,我很难过啊父王,求求您快好起来吧……”,李骛陪着父王待了一会,又吩咐人好好照顾,抹了一把眼睛,去了大哥的院子。
李骜看着弟弟发红的眼睛,知道他是去看望父王了,也不点破,拍了拍床沿,“过来坐三宝儿,没吃饭吧</span><span style=''>?”
“嗯,吃不下”,李骛闷闷的回答,他一向在兄长们面前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跟在军营中判若两人。
“辛苦了,你做的很好,已经达到我们预期的目的了”,李骜温和的赞许弟弟。
“今天都是按照大哥提前安排那样去做的,很快就能找到贺神医的踪迹,父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李骛咬牙切齿的说:“如果让我找到是谁带走了贺神医,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李骜安慰的拍了拍弟弟的手,“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母妃有消息了,近几天就能回来了”,
“真的吗</span><span style=''>?太好了,我去告诉父王去”,李骛抬腿就要出去,被李骜拦住,“先别忙着走,三宝儿,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心里要有所准备,是关于三弟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