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骛脸上憋得通红,跳着脚,摆着手,“妈的,那个该死的贱婢,竟敢诬陷小爷,我、我找她去。”
“是不是真的,你先说清楚,再去找人不迟。”三春咬着牙来了一句,
“没有的事,你要我怎么说清楚?”李骛第一次觉得无力,
“没有的事?我看你是不敢承认吧?”三春鄙夷的哼了一声,
“没有的事,就是没有,我有啥不敢承认的,那就和我们家的丫鬟一样的,我至于吗我。”李骛汗了,
“你说啥?你们家丫鬟,跟你们家丫鬟有啥关系?”众人都不理解,
“我昨天看她害怕的样子,就像丫鬟被府里的嬷嬷训斥了似的,有些可怜,才答应带她去桃花源的。”
“真的?就这么简单?”
“真的,小爷我从不说瞎话。”
“虽然你没有想法,却不代表旁人就不会起心思,根源还是在你,瓜田李下,还是要避嫌的好,省得惹了不必要的麻烦,闹得家宅不宁,岂不是得不偿失。”最后,陶安耐心的跟李骛说了一番话,
李骛连连点头,“岳父说得对,原是我疏忽了。”
三春深处纤纤玉指,点了李骛的额头一下,“你呀……”又爱又恨的娇嗔。
陶艳红一溜小跑的进了院子,正好看到陶顺送魏大夫出门,陶顺停住脚步,“魏大夫,你再跟我大姐说说我外甥女的情况吧,也省得她这个当娘的不放心。”他可是对陶艳红的德行了解的门清,无理都能狡三分,轻易不能招惹的,还是让魏大夫亲自跟她说朱金凤的情况吧,别回头再找麻烦,埋怨他们对外甥女不关心,撒泼混闹的看着闹心。
魏大夫只得又说了一遍,“内脏没有大碍,右胳膊摔断了,需要去镇上找专治跌打的大夫医治,右脸有擦伤,注意别着水,以免留下疤痕。”
屋子里,朱金凤已经醒过来了,任凭朱金玲她们问什么,都不开口,只是一个劲的哭。
白氏撇着厚嘴唇子故作惋惜状,“唉哟,可惜了了这小脸蛋了,这要是破了相了,啧啧,二丫头的婆家可就不大好找了。”
朱金凤哭的更厉害了,朱金玲在一旁拿着帕子一面给她擦眼泪,一面不悦的对白氏说着,“二舅娘你就少说两句吧,明知道金凤受不得刺激,还来说这些话,安的什么心呐?”
又劝着朱金凤,“快别哭了,大夫可说了,你的脸不能着水的,看看,眼泪都流到这边了。”
朱金凤想到李骛那阴冷的目光,还有踢到自己身上这狠绝的一脚,心里更觉悲苦,不仅放声大哭起来。
陶艳红进门就看到朱金凤摩擦的乱七八糟的面颊,颧骨上几乎没皮儿了,上面还在渗着血珠,着实让人目不忍睹,“金凤,你这是咋弄的?”
朱金凤哭着摇摇头,死活就是不开口。
陶艳红又气又急,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你倒是吱一声啊,这到底是咋弄的?”
朱金玲劝着她娘,“娘,你别着急,刚才大夫说了,金凤的胳膊断了,得赶紧去镇上的医馆,找治跌打的大夫接上呢,耽误了就怕这只胳膊废了。”
陶艳红一听,慌了神儿了,“这是造的什么孽呀,我这命好苦啊。”哭着嘴里还念叨着。
陶杨氏被武氏搀扶着走了进来,沉着个脸喝叱道,“哭什么?还不赶紧的找车送孩子去镇上。”
陶艳红则哭诉道,“娘,你看金凤的脸,这要是好不了了,可咋办啊。”有哪个大户人家愿意娶一个脸上有伤疤的女子啊,就是做小也没人肯要啊,自己的美梦可真就变成了梦了,不觉悲从中来,哭的更加大声了,
正在嚎哭的朱金凤一听她娘说她的脸好不了了,立马惊呆了,大张着嘴,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脸好不了了……
她大声喊着,“不,不会的……姐夫,我要去找姐夫。”说着就要下地,
一旁的朱金玲听她这么说,眼珠转了转,问道,“你是说是三春的女婿把你弄成这样的?”
朱金凤点着头,嘴里不停地说着,“我要去找姐夫,姐夫……”
朱金玲看了一眼陶艳红,又跟陶杨氏对了下视线,低下头对朱金凤说道,“金凤,你别急,我这就去给你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