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三春她们一进院子,屋子里就听到了声音,只是谁都没动,他们现在对陶安一家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就像是明明看见一块大肥肉放在那里,想要去吃吧,但是却发现旁边有一只老虎在守着,弄得他们想吃还不敢,不吃吧看着还眼馋,心里边痒痒的那么难受,那么不甘心。
白氏一下子撞进门来,“那个,不好啦,那个爷又来了,克、三丫头也来了。”本想说克夫的来着,一想到那个鲜血淋漓的猪屁股,立马改了口。
陶顺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陶平,心说,看看你这个媳妇,武武咋咋的,像个什么样子?
陶平完全明白陶顺那一眼的意思,狠狠地瞪了白氏一眼,“败家老娘们,咋唬啥?”
陶杨氏撩了一下眼皮,“怕啥?他们还敢吃了你们?”语气中不带一丝的感情,干巴巴的好似砂纸磨在生了锈的铁上,拉拉沙沙的,听在耳朵里十分的不舒服。
外面的门“咣当。”响了一声,众人都抻着脖子往外看着,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一个人影进来……
李骛的脸色从来没有这样难看过,面皮绷得紧紧的,从迈进大门开始,他的脸上就没松动过,红润的嘴唇紧抿着,眼神冷冰冰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子不容接近的气势。
武氏先一步迈进门,大声的说了一句,“娘,三春看你来了。”就是想着提前打个招呼,让屋子里的人都惊醒一些,别再招惹这个煞神了,猪屁股上的伤口还没长好呢,那天闹哄哄的情景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没想到的是,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答茬,武氏尴尬的看了三春一眼,三春莞尔,表示并不在意,“三婶,你去拿个篓子来,把这些鸡蛋收起来,还有这点心,是我爹和我娘让我们带过来给我奶吃的。”转过脸对陶杨氏说道,“奶,你身体没事儿吧?”
陶杨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皮子都没撩一下。
三春也不以为意,拉着李骛坐到了炕边,等着武氏去取篓子过来。
“哟,这不是三春妹妹吗?长的越来越漂亮了啊。”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走到三春身边,梳着妇人髻,五官很精致,一看就是个美人,穿着桃红色的长衣,衬得皮肤更显白皙,石青色的裙子,袅袅婷婷的站在那里。
三春只是觉得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了,迟疑的开口,“你是……”
来人掩着嘴角咯咯的笑着,“三春妹妹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当上少奶奶了,就不记得姐姐啦,我是你金玲姐啊。”自来熟的语气里含着那么一些酸意。
坐在炕里面的陶艳红突然说道,“是我们家你大姐,她可一直惦记着来看看你呢。”
“可不是咋的,我可是一直都想着三春妹妹呢,就是家里的事情多,一直脱不开身呢,妹妹不会怪罪姐姐吧?”
“按说,她这个做妹妹的倒是应该记着你这个姐姐才对呢,她哪能挑你的不是呢。”陶艳红的脸上还没有完全消肿,嘴里的牙大概也掉了几颗,说话都不利索,有点含混不清。
“嘻嘻,我就说三春妹妹不是个小气的嘛,这下好了,我可就放心了。”朱金玲说着,还拍了拍三春的肩头,以示亲切。
母女两个的一唱一和,配合的那是相当的默契,三言两语之间,就突出了朱金玲是个宽宏大度,关心妹妹的好姐姐的高大形象。
这不亲假亲,不近假近的一表演把三春给弄糊涂了,心说:我什么时候和她们这么熟了?还一直惦记我,真是好笑,三年了,算上这次才见过三次,说话都没超过五句,怎么就整出这么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来呢?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要小心呀要小心。
朱金玲又对李骛说道,“你就是我妹夫吧?哎哟,长的可真俊,就像那画里的人物似的。”又掩着嘴咯咯的笑了一回。
李骛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着阴沉个脸,活像个讨债的债主似的,大马金刀的端坐着。
屋子里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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