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这警示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这里是朱家,不是你们陶家,你陶杨氏想撒泼的话,可真是要好好地掂量掂量呢。
换做是个一般人,不说别的,被这几句不软不硬话里有话这么一敲打,就得臊的无地自容了。
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一个做岳母的,竟然插手女婿房里的事情,还舔着脸上门兴师问罪,这就不是单纯的为自家女儿出气的事情了,这是在打婆婆的脸,是在挑衅夫家的权威。在以夫为天的父系社会里,这可是行不通的,走到哪里都是不占理的。
不过呢,可惜的是,朱老太太错误的估计了陶杨氏的人品和素质;而陶杨氏也同样低估了朱老太太的战斗能力。两个人在和谈的道路上,背道而驰,且越走越远了。
朱老太太一直以来就把自己定位在了不是一般村妇的范畴之内,能培养出东沟村唯一的一名秀才,她这个做娘的自然不同凡响。
因此,对于陶杨氏之流的泼妇骂街行为,她是不屑一顾的,甚至是从心底鄙视的。她不会撒泼,但是她也不是能容忍别人在她面前撒泼的,
朱老太太自己认为这一番绵里藏针的话扔了出去,肯定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的。
这朱老太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朱家是绝对的实权人物,说一不二,作为朱家当家人的朱老爷子早就被拿下,俯首称臣了。
陶杨氏那也是在陶家横行了三十几年了,虽然陶青山在世的时候,家里的大事轮不到她做主,但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就由着她折腾了。陶青山去世后,陶家那就是她的地盘了,为所欲为的日子过得久了,也就不会在乎旁人的想法和看法了。
陶杨氏对朱老太太的态度极其不满意,至于她那番话是个什么意思,根本就不去理会,厌恶的挥了下手,“亲家母别扯那些没用的,你们朱家欺人太甚,我今个来是给我女儿要说法的。”
朱老太太盯向了躲在陶杨氏身后的陶艳红,“老四媳妇,你想跟我们朱家要个什么说法啊?”最后一个字拖得有些长,听起来有些阴恻恻的。
陶艳红唯唯诺诺的开了口,只说了“……我……”两个字后,就没了声音,只得暗中扯了扯陶杨氏的衣裳下摆,自己则又缩回头,躲到了陶杨氏身后。
陶杨氏无功而返,回到家里憋气又窝火的差一点病了。
朱兴才的二房进了门,第二年就生了一个胖小子,朱老太太和朱兴才都高兴坏了,取名字就叫‘朱大宝’。
隔了一年,陶艳红也生了一个男孩儿,取名‘朱金宝’。
陶平和陶顺对这个‘朱大宝’三个字都不陌生,因为这十几年来,陶艳红每次提起这个名字,都是咬牙切齿的诅咒这个名字的主人早点死掉。
陶顺和陶平前后脚的进门来,就听到陶艳红说那个‘朱大宝’过继,陶平顺嘴就问了一句,“那个‘朱大宝’要过继给谁家啊?”
陶杨氏赶紧说道,“艳红也不知道谁家。”她刚才一听陶艳红说要把‘朱大宝’过继给陶安,而且还是女婿的主意,心里就很生气,本想着劝劝女儿,让她歇了这个心思,还没来得及呢,陶平、陶顺就进来了。陶杨氏也是担心儿子和女儿因为这个起了冲突,不等艳红回答,就抢过去话头。
陶艳红却不以为意,对陶杨氏说,“娘,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又对陶平说道,“二哥,我打算把‘朱大宝’过继给大哥。”
陶杨氏只好讪讪的笑了笑,“是啊,你跟我说过,我忘了。”
陶艳红看着屋子里的三个人,“我知道,娘和二哥,老三你们的打算,我今天过来呢,就是想告诉你们说一声,我是一定要把‘朱大宝’给弄出去的,要不然他将来肯定得和我们金宝争财产的,再说了,刘小莲那个死女人,没了儿子就不能再嚣张了,我就是要看着她哭,我才高兴呢,所以,娘,二哥,你们一定要帮我,去劝劝大哥,让他把‘朱大宝’过继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