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送东西给他。”
三春耐住性子跟他说,“子沣哥知道怎么成亲了,送给我那么贵重的玉镯,送他一个包就当作回礼,也是应该的啊,这就是礼尚往来呀,你磨磨唧唧的有啥意思啊。”
李骛嘟囔着,“他送你那个镯子时,就没安着好心,也就你傻了吧唧的,还礼尚往来呢。”
三春一瞪眼,“你还有完没完了?一个大老爷们的,逮着点事儿就磨叽起来没完,你烦不烦呀?动不动就疑神疑鬼的,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到处的沾花惹草的。”
李骛不服呀,“我啥时候沾花惹草了?”
三春鄙视他,“你没沾花惹草?那咱们成亲的时候,来的那几个千金小姐干嘛总跟我过不去呀?还不是你招来的?说话酸溜溜的,好像我是那横刀夺爱的罪人似的。”
李骛不屑道,“那是她们自作多情,管我屁事儿呀?往后遇到她们,你就不用客气,直接就招呼人打出去。”
“哎哟,说的好听,我要是真把人打出去,你还不得心疼死呀,回头再跟我算账,我才不干那傻事呢。”三春嘲笑道,
“我心疼个屁呀,我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李骛深感无奈了,转眼看到三春得意的样子,突然间开窍了,“哦,合着你在这等着我呢,好啊,三春,你这心眼子忒多了吧?”
三春抱着他的头,亲了一口,“还不算太笨嘛,不错。”
李骛虽然得到了夸奖,可是却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自从三春成亲以来,陶安家里一直都很平静,陶杨氏那边虽然时不时的闹点幺蛾子啥的,给宋氏添点堵之外,还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下午,陶安的妹妹陶艳红突然过来了,张口就是要把她们家庶出的男孩朱大宝过继给陶安家,“大哥,你说你啊,也没有个儿子,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啊,当初咱娘要给你纳个妾,你看你啊,左一个不乐意,右一个不答应的,家里就那么三个丫头片子,我们家的朱大宝虽然是二房生的,好歹是个男孩啊,也能给你们家顶个香火啥的,要不然你这一辈子不就绝户了吗?”
陶艳红翻动着两片抹着鲜红色胭脂的嘴唇,吐出一句句直刺宋氏心窝子的话来。
嫁给陶安二十多年来,宋氏的心里非常的感激陶安对她的情意,陶安为了她,宁愿忍受着陶杨氏的辱骂,也不接受陶杨氏让他纳妾的安排。
记得在宋氏怀二春的时候,陶杨氏把她一个亲戚的女儿秀萍接到了陶家。这个秀萍是一个妖娆的女子,眉毛细细弯弯的,脸上涂着脂粉,嘴唇弄得红红的,穿着包身的小袄,显得屁股翘翘的,胸脯鼓鼓的,一走路都会随着步子波动着。
自从来到陶家,整天的在陶安跟前晃荡,嗲声嗲气的一口一个‘陶安哥哥’的叫着,没话找话的撩拨着陶安。
可是,陶安却从没有动过心思,他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去了,也会正色的拒绝秀萍提出的任何要求。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陶安被陶杨氏破口大骂的好几天,陶安却丝毫没有妥协。
宋氏心疼陶安,但是却从心底不愿意他们之间再插进另外一个女人,而陶安的态度异常的坚决,“阿恒啊,你放心,我今生无论有没有儿子,都不会纳妾的。”
时至今日,没能为陶安生下一个儿子,是宋氏心底的一道深深的伤口,平常她都是独自一个人黯然神伤,不妨今天却被陶艳红提起。
宋氏的脸色苍白,手脚都有些发抖,陶安一看,赶紧过来扶住她,“阿恒啊,你怎么样?别吓唬我啊。”转过脸去对陶艳红说,“你赶紧走吧,下次绝对不许你再这样说话了,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们来置喙。”说着扶起宋氏进了屋子,再也没看陶艳红一眼。
陶艳红气得一扭身子,出了陶安家的大门,拐弯去了她娘家。
陶杨氏正在数落三儿子陶顺呢,事情的起因是陶顺的大儿子陶金梁不愿意过继到大伯家去,他跪在陶顺跟前,“爹,你们要是非逼着我去给大伯当儿子,我就离开这个家。”十七岁的大男孩有些受伤的看着自己的爹娘,“你们不愿意要儿子了,我也不让你们厌烦,我走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