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察觉到了下人们的神情,心中苦笑道,唉,为了他们这些人,自己的委屈暂时忍着吧。
此时的陶安家里,气氛也很凝重。
宋氏看着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茶杯,却一口都没喝的陶安,担忧的说道,“我可怜的三春,虽说嫁了个高门女婿,可是,女婿却是个不成器的,今后可怎么办呐,唉,这嫁女儿啊,还真是要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的好啊,找个老实本分的,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不会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多省心啊。”
陶安也闷着声音说道,“这件事情啊,我看还是不要跟三春说了,省得她心里难受。”
宋氏却不认同,“怎么不说?得让她知道,心里好有个准备,别等到了外面的女人找上门来了,她还不知道是咋回事,那时才真正的难受呢。”
原来,今天上午,二春使人捎了信回来,信上说昨天晚上,陶安的二女婿赵明远跟朋友去茶楼,看见三妹夫李骛跟着几个人进了尚县有名的青楼倚翠楼,赵明远怕人错了人,又觉得奇怪,就跟了过去,进门就看见李骛的怀里抱着个打扮得很风骚的女子,而那个女子正拿着酒杯放在李骛的嘴边,喂他喝酒呢,其他几个人也是如此。
赵明远当时很是气愤,打算冲过去问问李骛,却被朋友给拉走了,朋友劝他,“劝赌不劝嫖,好这口的男人,你是劝不住的。”
赵明远跟李骛见过几次面,他觉得这个三妹夫出身高贵,被家里娇纵的只是性格乖张一些,人品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这让赵明远非常的不齿。
赵明远是一介书生,书生意气很重,非常地注重非礼勿视,非礼勿看那些规矩的,他气得也没有跟朋友去喝茶,而是回了家,进门就给二春说了这件事情,“娘子,你说说看,三妹夫这样做法,哪里能对得起三姨妹呀。”
二春一听也很吃惊,恨恨的说道,“真没想到,这个三妹夫看着挺不错的一个人,怎么也这样无耻呢,我得跟娘说一下这件事,让她提醒三春,多劝着妹夫一些,被到时候陷得深了,弄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回家,可就糟了。”
赵明远表示赞同,赶紧的铺好宣纸,又去磨墨,服侍二春写信。
陶安看到了信,当时是气的拍着桌子后悔呀,“我当时就应该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拒了这门亲事的,这要是个真好的孩子,怎么不在京城里那些门当户对的里面娶亲啊,怎么会到我们这穷乡僻壤里娶亲呢,我糊涂啊,害了三春。”
宋氏看了信之后,也是极后悔,又心疼。
后来宋氏又听说,女婿昨晚上没回来,更是生气了,打算去把三春接回家来,凭自己这么好的女儿,绝对不能这么让人糟蹋。
宋氏是个绵软的性格,几乎没有个这种暴怒冲动的时候,如今这样,看来是生气狠了。
陶安拦住了她,“你听我说啊,这个毕竟是三春小夫妻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不好能跟着参乎,还是要看看三春的想法,你这横插一杠子,万一有什么误会了,今后你还怎样跟女婿见面呐。”
宋氏一听,也在理,想着等三春来了,探探口风再说,谁知,往常是每天都会到娘家露一面的三春,今天竟然没来,陶安夫妻两个等了多半天,眼瞅着天都黑了,三春也没过来,宋氏有些坐不住了,“不行,我得过去看看去。”她是担心小两口再打起来了,女婿是个娇纵的性格,女儿三春的性格也是个不饶人的,两个人一旦言语不和,动起手来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陶安听宋氏这样一说,也坐不住了,“你在家呆着吧,外面天有些黑了,我过去看看,没什么事更好,要是有事的话,也比你能使上力。”
陶安过来时,三春他们还正在吃饭,一张圆桌,四把椅子,三春跟李骛各自坐在直径的两端。
李骛吃一口饭,就看一眼三春,殷勤的给三春夹菜,“三春,你多吃点菜啊,这个鱼蒸的好。”
三春端着饭碗的手一歪,一筷子的鱼肉‘吧嗒’掉在了桌子上,
李骛一愣神,表情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猛的往嘴里扒拉饭。
正在这时,陶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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