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开口,也没瞧这边的动静,这时候已是吃完了,他们招呼了声后,便是起身离开了。
这头冬至听着懒懒的这句话,眉头直跳。她要么被人叫臭丫头,要么被人叫死丫头,小姐这称呼她还是头次听到。被这么一叫,她浑身都感觉不自在。
不止她,其余的人也都是不自在的。
“你别这般叫我们,都是庄稼人,也没那些个规矩,你就叫我们叔婶儿,与冬至一般叫奶便成了,这冬至嘛,年岁比你还小呐,她还得叫你一声姐呐!”柳氏听不惯那些个称呼,直接挥了挥手,让她别这般叫。
其余人也都是纷纷附和,懒懒瞧着这些人是真心的,她也不推辞了,直接按着他们的心思改口了,这一改口,柳氏他们听着舒坦多了。
等一家子吃完早饭,李小柱和柳氏一块儿去开了铺子,冬至和马氏则是在后头帮忙切洗牛肉,而新来的懒懒则被他们打发去歇着了,这姑娘昨晚可是昏倒了的,如今定是没恢复过来,不过就是恢复过来了,目前冬至也不会让她插手这吃食的制作。
不管如何,这人他们都不了解,她的身世都是听她自个儿说的,他们也不知真假,冬至虽说怜惜她,可该有的防备她还是没有放下,至少现在没有,至于往后,那便只能边走边瞧了,若是这懒懒真是如她自个儿讲的那般,那冬至也是情愿多个帮手的。
铺子里生意还是很好的,往往他们开一个上午便是能将屋里做的那些个吃食卖完。等卖完后,柳氏便是过来帮着做饭。
“那懒懒姑娘如何了?”柳氏一上午都在前头铺子里,自是不知晓这屋里的情形的,此时得闲了,便是想着要问问那可怜的姑娘。
“我们让她在屋里歇着呐,这丫头身子弱,得缓两日。”马氏往灶眼里添了根柴,应声道。
柳氏听说她在歇着,安心了不少。
冬至瞧着这两个母爱泛滥的人,只想摇头,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心善的,她自是得做这恶人:“娘,奶,有些话我还是得与你们说清楚。咱家往后也是得买下人的,那些个下人身世各个都是可怜的,若是你们都是这般,那买回来的不是下人,怕是上人了。如今咱得先说好,这个懒懒便罢了,可往后要是真买了下人回来,你们可不能再这般了。该有的规矩得有,该让他们做事儿时便是得让他们做事儿,无规矩不成方圆,只要他们都好好儿的,咱也不亏待了他们便是了。”
对于两人这表现,冬至很是奇怪。娘一向是个心善的,对懒懒这般好也就罢了,奶啥时候也这般好心了?她可是记得以前她都是直接下手打过她这个亲孙女儿的,那时候可不见她心疼啊,如今咋的这般心善了?
柳氏“嗨”了一声,应道:“这娘能不知晓?不是懒懒那丫头瞧着乖巧,瞧着也没啥坏心思,娘这才这般心疼她嘛,再者说了,你这丫头打小便不爱出门,身边儿连个说话的知心人都没,如今咱家正巧来了这么个丫头,给你做个伴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