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卖,跑了好几趟镇上,也换了不少铜板呢!外婆前段日子来了,带了不少东西,还有面粉和一只母鸡呢,如今时不时我们能吃个鸡蛋了。”冬至装作没听懂李大柱的话,睁着大眼睛,“天真”地将家里的情况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李春芬一开始那个眼神,冬至可忘不了。那眼神,是瞧不起她爹和她一整家,连带着。连一句场面话都不情愿与他们说。现如今,;李大柱可是在污蔑她爹,她可忍不了。
这么说,一是说明了二郎和三郎束脩是从何处来,表明李小柱也有能耐送两个孩子去私塾;二来,就是说明李小柱有个好丈母娘,这是李大柱他羡慕不来的。
“编箩筐和绣帕子能挣几个钱!”听到冬至的话,李春芬冷冷地应道。
“大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一个箩筐卖不了几个钱,可多了就不同了!”李秋芬心里不痛快,直接应道。
这李秋芬一向是个心直口快的,不像李大柱,会说话,将李春芬哄得高高兴兴的,李春芬自然是不喜她的,所以她一开口,李春芬直接没搭理。
她将目光转到李夏芬身上,问道:“夏芬,大虎咋样了,还在外边儿混呐?”
大虎是李夏芬的大儿子,长期在外面和一群小混混在一块儿。
李夏芬一提起她这个大儿子,满脸担忧:“这段日子是没着家。”
“大虎在外边儿这么混,早晚得混到牢里去!你个当娘的,还不赶紧管管!”李秋芬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听到她这话,冬至不禁想翻白眼。就是心直口快,也不能说话这么不带脑子的。这得亏是在自家人面前,这要是在外面,地得罪多少人呐?
李夏芬是个性子软的,平日里也不多说话,今日听到李秋芬的话,也恼怒了:“我儿子好得狠,不劳你这个三姨忧心!你还是好好去管管你自己个儿的儿子吧!”
李秋芬那句话,刺痛了李夏芬的心,她反击了一句,没成想却刺痛了李春芬。李春芬只有一个姑娘,没有儿子,这在这个时代,那是一生的痛。夏芬让秋芬管好自己的儿子,不就暗指她没儿子?
这么一想,火气也上来了,她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你们儿子都得好好管好了,别往后出了啥事儿,找我哭,到时候我可救不了!”
她这话一出口,几人都不痛快了。这不是在咒他们的儿子出事吗?
李秋芬和李大柱还好,他们的儿子规规矩矩的,就是为着这话心里不舒坦。李夏芬可就不同了,她儿子在外边儿混,她每日里担惊受怕的,今日先是秋芬说要紧牢里的话,她就不舒坦,顶了句。如今大姐又说这话,她心里更是不舒坦了。可大姐就是大姐,不是秋芬,她不能应回去。
一时之间,房间里竟是安静了下来。
冬至和二郎眼观鼻,鼻观心,不是自家的事儿,他们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