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换了是旁人早便厌烦,可她便是素来对他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可偏偏就是离了他就不行的,一听她稍微软一些的口气,心里只能是叹气,揽住她细腻光滑的腰身,抵着她的额头道:“想过来,就过来了。”
或许,他才是那个最放不下的人。
皇帝揽着她的腰身,却是一动未动,半日了,方才叹道:“我去早朝了。”
兮宥转了个身子,许是真的累了,居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皇帝坐在御撵上,心里头却是苦笑:你什么时候方能待我真心。
兮宥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底有最深的孤寂。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不论前世或是今生都是同样的命运,那样刻骨的孤寂已经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骨血里,没有办法抽离开来。
景仁宫。
看着原本属于兮宥的位置空空的,昨儿夜里的事都已经阖宫上下都知道了,众人不免都有了一些异议,而此刻荣妃的脸上更是显得难看。虽然皇帝赐予了她摄六宫事的权利,并在此之后荣宠恢复一如从前,可昨夜竟是突然间撇下了荣妃去了钟粹宫,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说不知晓,但人终究是在荣妃的宫里出去的,自然免不了一些小声的讨论。
荣妃此刻死死地盯着兮宥的位置,手中的锦帕已经绞成了一团。苏荷看着皇后,担心皇后发话责难,不免轻声提醒道:“娘娘。”
荣妃斜睨了她一眼,却终是将手中的锦帕放下了。皇后看着众人的脸色,心里头也终归是有些厌烦,兮宥免了这几日的请安是皇帝下的旨意,她也是毫无办法的。心里烦闷,便也让一众的妃嫔都回了去,只留下了苓妃与闵贵人在宫里。
等一众的人都回去了,皇后才抚着额头苦笑:“一个个瞧着懿嫔的位置都好似要吃了她似的,本宫看了都厌烦,还是让她们自个儿都回去,本宫也好落得个清静。”
苓妃脸色有些苍白,扬了扬嘴角:“这宫中的人就是这样,虽说惯是会踩高拜低的,但只要是得宠的没有不嫉妒,失宠的没有不嘲笑。”
苓妃是四妃中最最不出彩的,也因着两年前的一场病,导致总是呆在毓秀宫不常出来,连新进的嫔妃只怕都还有许多是不认得她的。
皇后有些爱怜地看着苓妃,道:“若不是两年前你一场大病,当今的恩宠,你定当分了半数。”
当年苓妃是杨国公的爱女,又是从前在王府的时候就相伴在皇帝身侧的,尹嫔未入宫前她倒是圣宠比荣妃还要浓厚,可如今……虽说看在她还有一个皇女的份上,阖宫上下总不会亏待她,但恩宠,却是已经半点也没有了。
苓妃苍白的面容上牵扯出一丝苦笑:“臣妾本是病弱之躯,若不是得了皇后娘娘您的照拂,如今哪能这般好端端地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