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脸上的表情生动了许多。晨晨坐在床头,为她把了脉。冰儿的脉相比数日前平稳了许多,但还是很虚弱,之前的那股神股的脉相也越加清晰。晨晨走到院中,见小白与秦文尧各自站在院中,便嘱咐小白将唐继名请来。
小白见她神情凝重,痛快的答应了一声走到院门边吩咐外面的下人去请唐继名,不多时唐继名赶来,看到晨晨淡淡的点头示意。
“唐先生,冰儿的病为什么没有大的起色?”晨晨焦灼的追问。
唐继名轻笑一声,沉声道:“病去如抽丝,晨晨怎会不知道。”
晨晨不满的道:“以你的医术,怎么可能起色这么慢。”
“难道晨晨想冰儿快些好起来?”唐继名踱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
“这……”晨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为难的说:“这,冰儿能受得不了吗?”唐继名抛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晨晨才放下心来。接下来,晨晨把医书中遇到的问题逐一向唐继名咨询,二人一直研究到下人晚晏开始才停了下来。
秦文尧因为与卞修哲并不熟悉,执意要留在冰儿房中陪伴她,晨晨见她很是绝决,也不便过多为难。
晚宴设在花厅,二人匆匆赶来时,赵王与新夫人早已经落坐了。
“卓公子近日去了苏州,赶不过来,请王爷见谅。”卞修哲客气的解释着。
晨晨被安排坐在唐继名身边,吃饭时,她一直在偷偷的观察赵王的新夫人。几个月不见,她清瘦了许多,五官更加精致,只是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席间,赵王一直对她照顾有加,不时的夹菜放在她的碗里。新夫人心不在焉的回应着赵王的关照。
晨晨不禁感叹,还好唐继名表现得很是得体,没有给她夹一碗的菜。自重的女人受到别人的尊敬,同理,男人也一样。如果唐继名一直表现得很殷勤,她会从心里看不起他,还好他没有。
吃过饭,卞修哲与赵王几人高谈阔论起来,新夫人无聊致极说要出去透透气。晨晨正无聊得很,马上附和着要一起出去走走,卞修哲吩咐侍剑跟着二人,随时侍候着。
走出花厅,新夫人优雅的在庭园中踱着步,冬天的夜晚很是寒冷,她穿着崭新的皮毛斗篷,衬得她更加高贵典雅,气度不凡。
晨晨边走边琢磨着与新夫人说些什么话题,身后的侍剑与其他几位下人一路紧紧跟随,大有不离不弃之势。
“晨晨姑娘!”新夫人突然停下脚步。
借着侍剑手中的烛火,晨晨发现新夫人脸色极为苍白,光洁的额头似有点点汗珠。
“夫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晨晨关心的问道,拉过新夫人的手,搭在她的脉门上,回头对侍剑道:“快去请唐先生。”
“不必了。”侍剑简短的回复她。
“你?”晨晨气愤的正要责问时,新夫人快速的抽出被她握着的手,快速的向前掠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晨晨还没反应过来,侍剑已扔下手中的风灯追了出去。
“喂!怎么回事?”晨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要大喊来人时,突觉颈后一麻,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忠叔,将她送到偏房中,不要伤害她……”卞修哲从黑暗中走出来。
被称作忠叔的人抱起晨晨,低声道:“公子,小姐还在夫人房中。”
卞修哲神色冷峻的点点头,向前快步走去。刚走出不远,便看到侍剑焦急的迎面奔来:“公子,那贱人躲进了夫人房中,夫人不肯放我们进去。”
卞修哲恼火的冷声道:“小姐在吗?”.
“小姐与小白都不见了踪影。”侍剑低声道。
当卞修哲走进冰儿院中时,院中聚集的几人马上散开一条路让他通过。卞修哲走到房门外,正要大力的拍门时,房门已被打开,冰儿双手抓着门边,表情倔犟的站在屋中。
卞修哲沉声道:“搜。”
冰儿双手用力,抓紧门边,想将门重新闭合。
卞修哲冷哼一声,抬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冰儿惊呼一声向后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