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身影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渐渐欺近,唐胜雪紧张之下伸手向背后抓去,手中一空。碧鳞鞭怎么不见了,一丝寒意瞬间涌起。听到脚步声渐近,转身拼命向前掠去。黑暗中辩别不出方向,耳畔传来的风声更加刺激着她紧绷的神经,向前奔出去许久,一扇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身后追来的衣袂之声亦渐行渐近,来不及看清门楣上的牌匾,已毫不犹豫的向大门奔去。
飞身掠上数级台阶,若大的宅门瞬间洞开,数十个面目狰狞肿涨,衣衫不整的人依次从门中飘了出来,为首的一男一女面目赤红如血,双目殷红如炬,且双目混浊空洞,身上的衣衫已被撕扯得破滥不堪,裸露的胸前布满了密密的抓痕,伤口上暗黑色的血渍提示着他们已死去多时。
“啊!”唐胜雪被突然而至的众人骇得后退了数步才停下来,惊恐之下探手入怀,却手中空空,不知何时怀中的锦囊内已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惊惧之下众人已飘至眼前,来不及细想正要转身逃走。身后已传来一声凄楚的叫声:“唐家丫头,为何要害死我全家。”
唐胜雪只觉双腿似有千斤之重,竟不能动得半分,虽心如鹿撞却如受了蛊惑一般疆在了那里,身后的衣袂声已至,面前的黑暗中数个追来的身影已奔至面前。情急之下才蓦然回想起来,身后为首的二人不正是死去的秦家堡主夫妻么,难道他们的冤魂前来索命?
想到此处她不敢再想下去,双眼一闭喊道:“秦伯伯不是我害死你!”话一出口,她只觉腰间一紧,睁眼望去一道碧色的彩虹瞬间缠到了腰间,抬头望去,一个隐在黑暗中的白衣男子正立于前方,隐约中看不清来人,心中不免一阵悸动,难道是西门陶华?
唐胜雪只觉腰间一痛,身体已不受控制的向那人飞去,身在半空中,死里逃生的兴奋还没退去,只觉脚裸处一紧,一阵凉意传来。回头望去,两个面具模糊人影已飘了过来抓住了她的脚裸处,同时身体已不受控制的向地面摔去。
“西门公子救我!”随着一声大喊,已猛然间坐了起来。只觉浑身冰冷无力,冷汗已湿透了衣衫。喘息着四处观望,屋中光线充足,窗外树影摇曳,竟是南柯一梦。
无力的躺回到床上,惊恐不安的心境久久难以平静。静躺了片刻,疆木的大脑才意识到梦境虽然险恶,现实亦不容乐观,此地已不能久留。
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收拾了自己,换上一身男装,将长发束于头顶。收拾妥当后在镜中照了照,总觉太过娇柔,虽然还不习惯除去面具以男装示人,无奈之下已再无过多选择。
背起包袱走出客房来到西门陶华的房外,敲了许久也不见回声。便猜到他还没有回来,心中不免忐忑不安,潜意识里总是希望他能够信任自己,但是太过诡异的经历让她都不禁怀疑所有的一切是否是真实存在,又怎会期望他能完全理解。
她走到窗边右手轻抬窗棱,窗内插梢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声音。见四下无人,推开窗子飞身掠了进去,西门陶华果然没有回来。
他去了哪里,心中不免担心他知道秦家全家被害后是否会怀疑自己,转念间又否定自己的想法,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与秦家的关系。她烦躁的抛开纷杂的思绪,走到床边,见一个整齐的包裹放置在床上,一柄长剑放在枕下。
拿起长剑轻轻抽出,数月前初见这柄玉剑时,她还是目空一切骄傲任性不知人间愁苦的唐门大小姐,今日再见此剑竟有物是人非之感,那个骄傲得不可一切的少女一夜之间已被人诬陷为杀人凶手。
时间紧迫,来不及细想,简单的收拾好东西匆匆来到客栈柜台结了账,在老板诧异的目光中借了纸了笔为西门陶华留了封信,嘱托老板一定要交给西门陶华。
还没走出大门,身后已传来小伙的声音:“老板,官府派出好多人来搜城了,城北的所有客栈都搜查过了,过一会儿就会搜到这里了,听说很多江湖上的人都在赶来,要为秦家人讨个公道,官爷们说再看到那个唐家姑娘就地正法……”听到小伙计添油加醋的解说,心中不禁慌乱起来,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想到自己平白受此冤枉,心中本已愤怒至极,再有不明真像的江湖人士叁与,只怕自己没有机会查到真凶,想到这里更加心乱如麻,不想再听撩起门帘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客栈一路向北而去,远远的看到几个官兵拿着张画像在街面上张贴,许多百姓挤在四周边看边议论着。
虽然知道没有人认自己,唐胜雪心中还是不免紧张,但又想上前看个究竟。便走过去透过人群向墙上的画像望去,只见画像上画着一个清秀的女子,表情凌厉目露凶光,身着黑色紧身夜行衣,不正是她昨夜的打扮么。
随着身后的人越聚越多,拥紧之下她不自在的低下头正要挤出人群时,只觉肩头一沉,一只手已搭在了她肩头。
是谁?她心中一惊,想要躲开,四周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无奈之下只得肩头微沉,同时右肘后撞,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身后传来,同时感觉到一个人痛苦的弯身蹲了下去。来不及多看,分开人群挤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快步向西而去。
刚走出不远,身后已有两个身影追了上来,同时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这位公子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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