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瓷瓶。她沾着药酒轻轻为他擦拭着伤口,口中不停的埋怨着。
卓不凡任由她清理伤口,脸上却依旧云淡风轻的笑道:“我说了,只不过是一只小野猫而已。”他低头看着可人专注的清理着伤口,脸上的笑意更深。
“公子,既然是一只野猫又怎么会伤到你,以公子的武功,只怕那只猫连你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别提被它伤到了。”看着他手背上整齐的牙齿痕迹,可人抬起头,如弯月般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他。她眼中带着疑问,这决不像猫能咬出的痕迹。
她用干净的纱布为他扎好,将他的手用用力的推到一边,悻悻的说道:“公子,你可要注意喽,小心再让哪只野猫咬到你。”卓不凡猜到了刻意的隐瞒另可人有些不快,见她担忧的可爱样子,忍不住开怀的笑了起来。
可人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起身走到床前,见床上的少女嘴角边布满血渍,便取出丝帕沾了些清水为她擦拭干净。看着昏睡的少女,脑海中回想着卓不凡伤口上的齿痕,一丝疑惑涌上心头:“公子,那只野猫在哪里?”
解语轩内
一处幽静的雅间,由一道雕花的红木拱相隔分作里外两间,房内轻纱罗幔布置得极为雅致。迎门的墙壁上四幅梅兰竹菊的字画一字排开,让这间有些香艳的房间增加了几分书卷气,一个青年男子闭目半倚在外间的一张雕花踏椅上,修长的手臂支撑着腮部,神情惬意而逍遥。男子似在假寐,俊雅的脸上却又带着几分云淡风轻的微笑。一身做工精细华美的雪色锦袍将他衬得更加气宇非凡。他是卓不凡。
一个俏笑靓兮的女子坐在里间,一架七弦古琴放在女子面前,女子正是解语轩的头牌歌妓——莫莫。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一阵悦耳的琴声自她手中传出。她轻启朱唇低声唱道:“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
莫莫只唱了数句便停下来,手中的琴声却未停止。抬头望向闭目假寐的卓不凡,明媚的眸子中已多了几许迷离。眼前的男子,离她如此的近,却让她感觉却又那么的遥远。片刻的失神后,她快速的收回目光,桌前的一碟晶莹剔透的葡萄引起了她的注意,一丝调皮的笑意掠过她风情妩媚的眸子。
她极速的摘下一粒葡萄,中指用力间葡萄已弹向对面的卓不凡。而琴声依旧,抚琴、摘果、弹出,动作一气呵成,好似她的手从未离开过琴弦一般。
床踏上的卓不凡有些疲惫,微微调整了一下身体,葡萄贴着他的鼻间掠过。他手臂看似无意的抬起,却已稳稳的接住了极速而去的葡萄。睁开如星的眸子,唇边的笑意更深:“多谢莫姑娘相赠。”晶莹的葡萄已被他高高抛起,稳稳的送入口中。
莫莫有些悻悻的看着卓不凡淡然的样子,纤手却已用力的勾起了一根琴弦,一粒圆润的珍珠已抵在紧绷的琴弦上。当琴弦发出嘣的一声时,珍珠已快速的向卓不凡射去,莫莫纤指连动,数粒珍珠先后向他急射而去。
椅踏上的卓不凡已由半卧的姿势飞身掠起,身在空中之际已将数粒射来的珍珠尽数收于掌中。当他的身体极速的下落时,白色的锦袍如一朵散开的莲花般展现在莫莫面前,当他稳稳的站在了她面前时,已将握住珍珠的手伸在了她的面前。
莫莫淡然一笑道:“玉面飞狐卓不凡,果然好功夫。”目光却落在了他手上的一处伤口上。
“莫姑娘也果然好快的速度,竟然能在韵律之间将数粒珍珠射出,这等功力已非普通人所及。”莫莫似对他的赞美有些漠然,抬手便去接他手中的珍珠。卓不凡却快速的将手缩回,将珍珠拿在手中把玩着“可惜了,我花了五百两银子买的珍珠项链。”
人影一闪,莫莫已至桌后飞身跃出,双掌同出抓向了他手中的珍珠。卓不凡亦不躲避,珍珠被莫莫一击得手的抓在了手中,而同时被她抓在手中的还有他的手。她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痛惜:“卓大哥,你受伤了?”她抓紧他的手仔细的看着他的伤口。真情流露的她更象一个调皮的小家碧玉,而非这解语轩中的头牌。
“没什么,只不过是被一只野猫亲了一下而已。”他云淡风轻的说道。
莫莫不信的扫过他的脸,眉头却已微微皱起,重复道:“一只野猫?”有这么厉害的猫吗?她在心中疑问着。
卓不凡听到她的反问,朗声笑了起来,片刻才道:“那只野猫很利害,我救了它,却被它恩将仇报咬了一口。”
莫莫却不为他的解释所动,淡然一笑道:“这只猫倒是奇怪得很。”表情虽然平淡,但眸子中已多了几分兴致。
她袅娜的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向后面望去,远远的便望到后院一处院落里窗前站着二人正是金爷与邱爱融。二人亲密的站在窗前,相互倚偎着。一丝艳羡在她的眼中闪过,而此时她更象一个怀春的少女,心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她将桌案上的一株兰花摆放在窗台上。
莫莫转过身,脸上已多了几分风情,嘴边荡起妩媚的笑容:“卓公子,你等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