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这几下,估计杨氏是被抓得疼了,手背上都是血印子,她拿了帕子便朝脸上捂了过去,手还打着哆嗦,一边嘴里骂道:“这瘟猫,踩了一下它尾巴就如此凶悍,你这屋里住着人,养这些东西干什么?”她越说越是火大,那死猫力气不小,抓得她手臂疼不说,尤其是脸上疼得厉害。杨氏这会儿想活生生掐死毛球的心都有了,一边骂了半晌,屋里崔敬平估计被她闹醒了,一边揉着眼睛便出来了,崔薇耐着性子听杨氏污言秽语的骂了半天,有些不耐烦了,连忙道:“娘今日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到杨氏将捂着脸的手取了下来,那帕子沾了不少的血迹,脸上的伤口这会儿瞧起来倒是有些吓人了。
这伤口是猫抓的,崔薇怕她感染,一见崔敬平出来了,忙就进厨房里给她打了些干净的温水,想到家里没有酒精,杨氏的脸要消毒,也只有用盐水来将就洗洗了,因此又加了两勺盐进去,这才给杨氏端了出来。
满脸的血腥味儿估计杨氏自个儿也觉得有些不大舒坦,见到女儿打水出来,她好久也没享受到这样的待遇,连忙就拿了帕子进去拧了一下,摸到是温水时心中也有些触动,可谁料到盐水沾到脸上的伤口时,她顿时如同杀猪一般的大声嚎叫了起来,一边就将手里的帕子朝本来就站得不远的崔薇脸上砸了过去!
“死丫头,你给我弄了什么东西,怎么这样疼,你是不是故意要害老娘的!”杨氏又气又火大,原本就疼得厉害的脸一旦沾了盐水之后更是疼得钻心,说话时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崔薇让了一步,那帕子便直直的落到了地上。她还没开口,崔敬平便已经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挡到了崔薇面前,杨氏高举起的巴掌在看到站自己面前的是儿子时,顿时便停住了。崔敬平看了杨氏一眼,一边慢吞吞的道:“被猫抓了,妹妹是怕娘伤口化脓,这才添了些盐进去,是给您将伤口洗干净呢。”他有时受伤,崔薇便会打些盐水给他洗伤口。虽然痛是痛,但时间久了,崔敬平时常受伤。便能感觉得出这盐水洗伤口的效果来。这会儿看到崔薇一片好意反倒要被挨打,当然毫不犹豫的便站在了崔薇这一边。
杨氏听得一愣一愣的,又见儿子脸上的神色,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顿时将心里的怒火忍了下来。一边又重新拉了凳子坐下去:“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一句话说得,崔敬平跟着崔薇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杨氏没料到自己一句话便引得这两人都不再开口了,也感到有些尴尬,而脸上的伤口又疼得钻心厉害,心里焦急无比,恨恨的道:“那死猫呢。给我揪出来,老娘今儿非将它皮扒了不可!”
“娘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的?若是没事儿,我就不留你了。我还有事做呢!”崔薇本来对杨氏便没什么耐心,如今能听她闹了半晌已经有些忍耐不得了,听她还在咒骂不停,顿时便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一边就开口道。
杨氏心中还气得厉害。但想到昨日里崔敬忠跟自己说的事情,顿时强行将那口恶气压了下来。一边冲崔敬平招了招手,一边露出慈爱的模样来:“三郎今年也不小了,眼见着十四都过了,该吃十五岁的饭了,娘最近想跟你说亲事,早早儿的订下来,往后年纪一到,便将人娶回来,也免得像你二哥一般,到时慌慌张张的,讨个孔氏那样的!”她说完,语气有些不善,恨恨的便朝地上呸了一声,吐了一口痰。
崔薇强忍着反胃的冲动,忍了忍,一边拿了之前杨氏洗脸的帕子便将地上的浓痰捡了起来,帕子就要往外扔,杨氏忙唤住她:“嗳,好好儿的帕子,你扔了干什么?你这败家女,给我留着,洗洗也就能用了。”她一边唤着,崔薇也没有理她,直到将帕子扔到了一旁放垃圾的竹篓里头,这才又重新回来。那头崔敬平没料到杨氏说的是自己的婚事,脸上红得险些能滴出血来,连忙就摇了摇头道:“娘,我年纪还小,这说亲的事儿,还早着呢。”
刚刚杨氏唤着崔薇将帕子给自己洗了拿过来,谁料崔薇根本不理她,这会儿脸色便耷拉得厉害,听到儿子这样一说,顿时便没了好气:“还小?人家十七八岁当爹的人多的是!你要几岁才不小,再过阵子,我都该给你妹妹说亲了,哪里还小?”
听到这儿,崔薇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她也知道了杨氏过来这一趟的意思,难怪平日里她对自己都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就算看到了也是像自己欠了她不知多少银子没还的样子,今日看到自己却是一副带着笑的表情,原来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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