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奴婢只是……”红莲刚开口,谁料,屋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上官若愚咬牙切齿的站起身来,卧槽,谁这么不长眼,在这种时候跑来打扰她?带着一身煞气将房门打开,可当她看清屋外的人究竟是谁时,脸色霍地大变,一改方才怒发冲冠的样子,殷勤的笑道:“哎呀,桂嬷嬷,您老怎么来了?”
她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看得桂嬷嬷一愣一愣的。
“大小姐,宫里的太监总管传来皇上口谕,让你即刻进宫见驾。”桂嬷嬷一板一眼的吩咐道,目光越过她,看见了里边正坐在木椅上,捧着茶盏的红莲,神色愈发冷了几分。
区区一介婢女,竟敢和主子同桌而坐?
“红莲,你的事都做完了吗?”凌厉的眼刀,让红莲吓得够呛,慌忙将茶杯放下,哆哆嗦嗦的从桂嬷嬷身旁挤过去,打算闪人。
“桂嬷嬷,你别怪她,是我让她来陪我说说话。”上官若愚替红莲说情,“对了,不知皇上找我有何吩咐?”
妈蛋!狗皇帝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老奴不知,大小姐还是尽早梳妆打扮,随公公觐见圣上。”她提醒道。
上官若愚心不甘情不愿的瘪瘪嘴,梳好发髻,插上一支精美的珠钗,换上一件还算喜庆的玫瑰红长裙,便前往前院。
前来传旨的是狗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夕阳的余晖下,唇红齿白的正太乖巧的站在院子中央,那画面,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只可惜……
“上官姑娘。”小太监尖声尖气的公鸭嗓,将这幅颇有美感的画面粉碎。
上官若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难怪总有人说残缺才是真的美。
“姑娘?”太监连唤了两声,可她还处在神游中。
“姑娘!”嗓音再次加重。
上官若愚猛地回神,揉着被震到发麻的耳朵,“抱歉抱歉,最近年纪大了,哎,这听力时好时坏,公公别多心。”
“……”年纪大?太监听得目瞪口呆,嘴角直抽:“姑娘还请尽快启程,莫要让圣上久等。”
和上官若愚打过几次交道的太监,拒绝给她胡诌的机会,躬身请她出府。
乘上府外停靠的软轿,她翘着二郎腿,手指抵住下巴,思索着,这狗皇帝没事找自己进宫干嘛?难道是为了前几天的宴会打算秋后算账?
“哎哟,公公啊,我突然肚子疼。”缓慢前进的软轿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呼。
小太监神色不变,满脸堆笑的道:“还请姑娘稍微忍忍,进了宫,宫里有御医替您治病。”
想装病?没门!
这招行不通,上官若愚彻底放弃,她无语的耸耸肩膀,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管他三七二十一。
软轿一路挺进宫门,在御书房外的宽敞地带停下,太监殷勤的为她拉开轿帘,恭迎她下轿。
一排披盔戴甲的侍卫此刻正如同门神站在御书房外,一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上官若愚怎么看,都有种赴鸿门宴的即视感,她现在逃走,还来得及么?
“姑娘请。”太监笑吟吟的屈膝行礼,请她进屋。
好吧,看样子她是逃不掉了。
深吸口气,她抱着慷慨就义的悲壮心情跨入御书房,充满檀香的房间,安静得落针可闻,象征地位的龙椅,静静放置在龙案后,一张描绘着万里河山的牛皮地图,在龙椅后 方的墙壁上铺满,气势磅礴、宏伟。
上官若愚轻轻转动着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当她看见跪在下方的白色人影时,心头咯噔一下。
太监在送她进屋后,便退出房间,还顺手将房门带上。
屋子里只他们二人,上官若愚偷偷挪动着步伐朝南宫无忧靠近,“喂,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一下啊。”
靠!为毛他会在这儿?
浅薄的眼皮微微抬起,一抹暗光自他的眼底闪过,薄唇微启,刚想说话,里屋内,南宫煌挑开珠帘,走了出来。
“额,臣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上官若愚拿出最完美的礼仪,向他行礼。
“起吧。”狗皇帝挥了挥手,没故意刁难她,在龙椅上落座后,才道:“你可知,今日朕让你进宫所为何事?”
“……”她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吗?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上官若愚在心底连连腹诽,却没胆子把这话说出口。
“臣女不知,要不皇上您给点提示?”她提议道。
“放肆!”南宫煌最厌恶的便是她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个女人,哪怕面上表现得再恭敬,可他也从不曾在她的眼里看到过真正的卑微与敬畏。
这是南宫煌看她不顺眼的原因之一。
“……”不干就不干呗,发什么火?不知道发怒伤肝么?
“前几日选秀大会,朕替诸多皇子指婚,独独只有二皇子,至今后院悬空。”南宫煌自顾自的揭开了谜底。
所以呢?
上官若愚眨眨眼睛,他的重点是啥?
“上官若愚,你先前曾当众表明,非他不嫁,可对?”
“额!”为毛她有种自己一旦承认就会倒大霉的错觉?上官若愚迟疑了。
“父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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