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的墨渍在宣纸上滴溅开来,上官若愚右手执笔,静静的描绘着每一画,青丝顺着她的两颊自然垂落,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女子,此刻静如处子,那双眼仿佛沉淀着无数智慧般,安静、睿智,透着一股让人屏气的魔力。
“她这是在画人像?”有文官扬长脖子,喃喃猜测道。
白色的宣纸上隐隐约约能够看出一具人体的轮廓。
“这是什么?可笑!”罗亚讥讽道,如此生硬、简单的线条,也好意思在皇上面前献丑?
“无知的人啊。”上官铃咻地跳上木椅,压根就没担心自己的娘亲,一边拿起鸡腿,一边还不忘朝罗亚投去鄙视的目光,仿佛在鄙夷着她的少见多怪。
南宫无忧优雅的在一旁研磨,淡泊的黑眸,倒影着上官若愚一个人的身影。
这样的她,竟让他有些移不开眼睛。
噗通……
噗通……
是什么?胸口里正在用力加快的,是他的心跳么?
隽秀的眉峰暗暗皱紧,不!他未曾对她动心!
一抹暗色迅速将心尖漫开的涟漪淹没,就像是那些异样的情愫从未出现过一般。
御花园里安静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此刻全都聚焦在那专心绘画的女子身上。
“呀!”有秀女忽然面颊通红的发出一声惊呼,“她怎么可以画出这等羞人的东西来?”
“天哪!”不断有冷嘶声此起彼伏,一道道谴责、不屑的眼睛,通通落在上官若愚的身上。
就连不少文官也纷纷撇开脑袋,似乎多看那宣纸上的图案一样,对他们而言,都会污染了他们的眼睛!
南宫归玉目光阴狠,冷讽道:“有些人不仅胸无点墨,脑子里装的竟还是这等丢人现眼的东西,上官丞相,贵府的家教让本皇子今日大开了眼界。”
上官清风的脸色刷地一下阴沉下去,他恶狠狠瞪了还在作画的某女一眼,可恶!这个不学无术的女儿是想让丞相府因她丢脸到死么?
“还不快停笔?”贵妃捂住双眼,厉声惊呼道。
“上官若愚,你够了!”南宫煌一身煞气的低吼道,手掌用力往龙椅的扶手上一拍,巨大的声响,吓得下方众人纷纷匍匐在地上。
最后一笔落下,上官若愚才轻轻舒出口气,总算是完成了!
看着自己亲手画出的杰作,她满意的点点头,正打算邀功,要点赏赐,抬起头来时,却被现场这僵持、凝重的氛围吓了一跳。
卧槽!搞毛?
那一双双充斥着各种怨毒与不屑的目光,让她不住眨着眼睛,一副迷茫、懵懂的模样。
“父皇,为何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南宫无忧淡泊的视线直对上首盛怒中的帝王,一字一字说得极其缓慢。
清润的嗓音如这天上悬月,飘渺却又美妙至极。
“二哥,事实就摆在眼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画出此等不伦不类的画作,辱了父皇的双眼,这等女子,你难不成还想袒护吗?”南宫归玉冷声质问道,咄咄逼人的气场,让他周遭的兄弟们,一时间压力山大。
南宫无忧微转眼眸,迎上他满是恶意的目光,神色不变:“三弟,兴许她另有解释。”
他打从心里不 认为上官若愚会在这样的场合,故意画出这样一幅画来挑衅皇室的威严,她必定另有目的!
两人的交锋让还在状况外的某人终于明白过来,搞了半天,她千辛万苦画出来的超时代画作,居然被他们当作是不堪入目的存在?
她冷哼道:“三皇子,敢问您一句,臣女这幅画作究竟哪儿不伦不类了?”
南宫归玉不屑的瘪瘪嘴:“这还用本皇子解释吗?”
那幅画,清楚的将男人身体的构造画了出来,甚至于就连某个私密部位,也毫不遮掩,**裸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挑战着他们的三观,刺激着他们的底线。
“二皇子,人可以无耻,却不能无知,”上官若愚啧啧两声,“这幅画,是臣女多年来验尸的心血,你怎么可以带着有色的眼光看待它?”
他无知?
南宫归玉怒极反笑:“哦?你是想告诉本皇子,这幅画是集合你验尸经验后的佳作?”
“当然!”上官若愚仿佛没听出他的讽刺,理直气壮的点头:“皇上请看,臣女所画的,是一幅成年男子的身体结构图,各个器官都被臣女清楚明确的绘制出来,包括骨骼、气管、肌肉……”
她每说一处,手指还不忘指向图纸上对应的部位。
“呕!”一些胆小的秀女,脸色苍白的弯腰干呕,这么重口味的话题,她们表示自己无法承受,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耳,捂住这人的嘴巴,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南宫煌紧绷的面部肌肉狠狠抽动两下,看着红毯中央正说得兴起的女人,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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