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迅速立正站好,低头做羞愧状。
“究竟何事?”一抹无奈划过他清冷的眉宇。
夜月捏紧拳头忙不迭说道:“主子,三皇子这次完蛋了!您是没瞧见,他这会儿正在青楼里发疯,好多百姓在旁观。”
青楼?
南宫无忧有些惊讶,他这位弟弟向来洁身自好,那样污秽肮脏的场所,他怎会愿意踏入?
清明的眸子定格在情绪异常激动的夜月身上,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你做的?”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如同一盆凉水,咻地从夜月的头顶上洒落下来。
他脸上的狂喜瞬间僵硬,“主……主子?”
完蛋了!他怎么会忘记主子有多聪明?这件事要是被主子知道,自己可不得挨罚吗?
他的无措与慌乱,正巧证实南宫无忧的猜测,“怎么回事。”
知道满是瞒不过去,夜月只能很无奈的把同伙供出来,不是他不给力,而是敌人太强大,他表示自己完全没办法隐瞒和反抗。
希望上官姑娘别怪罪他啊。
想到某人惨绝人寰,骇人听闻的手段,刚把昨夜的事说完的夜月,忍不住背脊一寒,菊花瞬间紧缩。
“胡闹。”白皙的手掌用力拍在椅子的扶手上,男人清冷的面容因怒火染上淡淡的粉色,“咳咳咳。”
“主子!”夜月担心的惊呼一声。
南宫无忧咳嗽几声后,才总算平息了内心的波澜,笔挺的背脊微微弯曲,松开捂住嘴唇的手掌,“无碍,”他的语调不太平稳,“她不懂京里的规矩,你也不懂吗?为何由着她胡来?”
这事若是被皇弟查出,等待她的绝对是最可怕的报复手段!
“属下知罪。”夜月在冷静后,也意识到这事做得似乎有些太过,迅速跪地,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辩解。
南宫无忧轻轻闭上眼,“事到如今,请罪已不能解决任何事。”
夜月惭愧的垂下头颅,都是他的错,才会让主子这般烦心。
“这几日,你前往丞相府,在暗中秘密保护她的安危。”这是他唯一能够为她做的。
“可是……”他若走了,主子的安全怎么办?夜月有些不太情愿。
“照我的吩咐去做。”强势的命令,让人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
夜月只能悻悻领命。
离开时,他忍不住在门口回过头去,看着木椅上,背着光坐定的男人,这一刻,他仿佛一尊不悲不喜的佛,让人心疼,让人怯步。
待到他离开以后,南宫无忧才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指轻柔眼角,“怎么会这么冲动啊。”
但仔细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知道,在这个女子看似嬉皮笑脸的假象下,隐藏着的,是一颗精明、通透,且无畏的心。
上官若愚是被屋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给吵醒的,她烦躁的揉着眼睛,“卧槽!大清早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睡觉了?”
“唔,娘亲。”上官铃身体一翻,一只腿直接搁到了她的身上,而另一边的上官白则在睡梦中,一脚将上官铃的腿踢开。
就连睡着,他们俩也不忘斗个不停。
上官若愚早已习以为常,将身上的物体挪开,翻身下床,静悄悄的洗漱完,又把衣裳换好,出门时,她还温柔的为儿女掖了掖被角,没吵醒他们。
紧锁的房门被她从里边打开,一束耀眼的阳光,从头顶上倾泻下来,抬起胳膊遮挡住光辉,她笑道:“哎哟,今天看样子是个好天气啊。”
嘴里哼着愉快的歌谣,慢悠悠往厨房的方向走,肚子饿得开始咕噜噜直叫,她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大姐!”在刚抵达厨房门口,身后就传来了上官雨墨的柔弱声音。
上官若愚迅速停步,乐呵呵转过身:“哟,妹妹,早上好啊。”
“……”上官雨墨被她灿烂的笑脸惊住,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她还能笑得出来?
“咋地了?我脸上有灰?”上官若愚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没有啊。”
她能不能更傻一点?
上官雨墨打消了心里的怀疑,原本以为昨天局势的逆转是她故意为之,看样子,的确是自己想太多!就算她变得正常,但愚笨的本性,还是和以前一样。
上官若愚莫名其妙的望着她,话说这充满优越感的表情,是啥意思?
“大姐,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去?府里今天出了大事,你还是别到处乱走,省得招惹爹生气。”上官雨墨状似好心的提醒道。
在她身后紧随的三名丫鬟,立马用敬佩的目光凝视她。
小姐好善良,竟会特地提点大小姐,她难道忘记了,昨天大小姐把她扔在颐和园的事情吗?
以德报怨,上官雨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让她的善良再次深入人心。
“府里出事了吗?没人告诉我啊,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肚子饿了过来找吃的,这样子,也会惹爹生气吗?”演戏嘛,她会,她也会。
上官若愚瞪圆了一双清澈的眼睛,惊讶的神情演得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