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吓得脚下微微踉跄,差点直接给跪了下去。
次奥,娘亲发飙了!
上官铃心里急到不行,她拼命的朝老哥挤眉弄眼,希望他能帮自己求情。
上官白只当作没看见她求救的讯号,双手背在身后,沉默不语。
活该!让她就知道胡闹,让她不长脑子,成天给娘亲招惹麻烦。
嘤嘤嘤……
求救无门,上官铃几乎快要绝望了。
“娘亲,”她迈着小碎步,用最慢的速度挪动到上官若愚面前,小脑袋几乎快要垂到胸口。
“娘亲你妹!你能耐啊,不错啊,有本事啊,别人一辈子连敢都不敢想的事,你全干完了,”她讥讽的扬起嘴角,只是笑容不达眼底,双眸冷得刺骨:“还夜闯皇宫?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胆子有这么大?恩?你是有几条命能拿来胡闹?”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女孩,呐呐的不敢吭声,更别说反驳。
“我让你留在二皇子府,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上官若愚越想越气,这女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三天两头闯祸惹事,而且一次比一次惹得大!
天知道,今天如果没有金主坐镇,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皇宫,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娘亲,人家知道错了。”上官铃用最真挚的言语说道。
“错?你怎么可能有错,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错了,你也是对的。”上官若愚讥笑一声,“说吧,你到底是为什么,大半夜跑来皇宫?”
她最好有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上官铃眨眨眼睛,她是说实话呢,还是说假话呢?
“别和我玩心眼,你会的,都是老娘我以前用剩下的。”上官若愚一瞅她这模样,就猜到她的想法,沉声警告了一句。
上官铃哪儿还敢说谎?她撅着嘴,轻轻开口:“人家是听说皇宫里有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所以,才求大哥哥带人家来,找大夫去给白发哥哥看病的。”
哟,敢情还是她怂恿夜月擅闯禁宫?
上官若愚怒极反笑,伸手用力拧出女儿的耳朵。
“嗷——”撕心裂肺的哀嚎,彻底惊醒了四周栖息的群鸟,刹那间,它们展翅翱翔,只随风盘旋着落下几片羽毛。
“疼疼疼,娘亲轻一点,拜托轻一点。”她的耳朵快要被扯掉啦,上官铃疼得在原地不停跺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落下。
上官若愚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但手里的力道还是放轻了几分,“哭!你还有脸哭!要不是我和太子爷及时赶来,你现在连哭的机会也不会有。”
“娘亲,人家真的知道错了。”上官铃急忙认错,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和娘亲唱反调。
风瑾墨不忍的看着她疼痛不已的样子,虽然他也认为,这事宝宝做错了,但稍微惩罚一下就好,又何必这样呢?
“姑娘,宝宝看样子是真的知错,不如就算了吧?”他犹犹豫豫的开口,替上官铃求情,立马换来了她感激涕零的眼神。
还是漂亮哥哥好啊,哪儿像老哥,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只此一次。”上官若愚其实也不舍得下重手,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疼,难道自己就不疼吗?拧着她耳朵的手掌缓缓松开,“小铃,你也别怨我,若是下一次,你还这般鲁莽行事,与其让你在别人手里遭殃,还不如由我这个做娘的亲手惩罚你,懂吗?”
说着这句话的她,脸上全然没有任何说笑的痕迹,严肃且认真。
上官铃唯唯诺诺的点头,小手用力揉着疼痛的耳朵,嘤嘤嘤,娘亲好凶残!好暴力!
“活该,真希望你能记住教训。”上官白低声抱怨道,“娘亲下手太轻了。”
次奥,轻?
上官铃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词语,愕然抬头,目光惊滞的望着眼前的老哥,哥,你还是她的亲哥吗?有这么咒自己的妹妹倒霉的吗?
出宫后,上官若愚却拒绝上马车随风瑾墨一起回驿站。
“你还有事?”他驻足停在马车旁,侧转身体问道。
“恩,我想去一趟二皇子府。”想到夜月在被带走时,拜托自己的事,上官若愚就头疼,尼玛,她当作没听见行不行?
“这时候去,太晚了。”风瑾墨微微蹙眉,她究竟知不知道,一个女子半夜三更前往男子的住所,传出去,会引来怎么样的轩然大波?尤其,这男子还是整个南商被视作恶魔、另类的存在。
“哎呀,你以为我想去吗?”可夜月已经拜托她,而且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他是为了小铃免去责罚,一力承担了所有的事,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没理由说不啊。
说到底,还是小铃的错。
凌厉的眼刀刷地刺向后方的上官铃,后者莫名其妙的眨着眼睛,她又做错了什么?娘亲干嘛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着自己啊?
一个巨大的问号从她的头顶上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