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漂亮哥哥说他也不知道娘亲到底在忙什么,你说娘亲不会把咱们给抛弃了吧?”上官铃蹬蹬的从厅里跑了出来,蹲在他身旁,弱弱的问道。
“不可能!”上官白连犹豫也不曾有,“你不要诋毁娘亲,娘亲她不会这么做的。”
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那你说娘亲最近为什么总不见人?人家每天睡得好晚,还是没等到娘亲回来,醒来以后,娘亲又不见了。”上官铃越说越委屈,娘亲为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的呢?
眼圈蓦地红了,有水汽正在晕染。
上官白抬起手,狠狠掐了掐她的脸蛋:“娘亲一定有要紧的事情要办!我们不能给娘亲添乱,知道了吗?”
“疼疼疼。”上官铃被他掐得泪眼婆娑的,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脸蛋解救出来,她赶紧捂住伤口,往后退,避开老哥的魔爪。
嘤嘤嘤,她这么一个可爱乖巧懂事的好宝宝,每天却要遭受老哥可恶过分任性的摧残,这样子自己还能健康的长大吗?气愤怒摔!
上官铃龇牙咧嘴的瞪着上官白,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
“看什么看?作为哥哥,妹妹说错话教育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上官白绝不承认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妹妹本来就欠教训!
“人家哪有说错话,人家是关心娘亲,你这个面瘫老哥就知道欺负人家,人家再也不喜欢你了。”上官铃急吼吼大叫道。
刺耳的声音,震得上官白耳朵有些发麻,“别这么大声,知道你的魔音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小声点,效果都一样,还有,我是你的哥哥,你得尊敬我。”
不许说不喜欢他的话!
“……”混蛋!上官铃说不过他,只能掩面做欲哭状,满心的委屈可没地方让她发泄啊。
上官若愚满脸疲惫的回到驿站,看见的,就是他们俩在院子里对持的画面,如同两只小兽,气氛充满了无声的硝烟。
“你们又在闹什么?”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她才离开多久,稍不留神,又斗上了?
“娘亲。”上官铃双眼发亮,咻地朝她飞奔过去。
上官白则站起身来,优雅的整理身上的衣裳,坚决要保证自己在娘亲面前的个人形象,他才不会和蠢妹妹一样这么傻呢。
“诶。”上官若愚稳稳的把女儿接住,脸上笑开了花:“小铃今天乖不乖,恩?”
“人家每天都很乖的。”上官铃说得理直气壮。
奈何总有人喜欢拆她的台:“乖?娘亲,你可别被她给骗了,哼,你没在的这几天,她每天都和坏蛋待在一起,寸步不离,再这样下去,妹妹会提早嫁人的。”
可是她才多大?就算要提早出嫁,也不能是现在。
“唔,辛苦你了。”照看时不时抽风的上官铃,真心委屈了她的儿子。
“我不累,这是我的分内事。”上官白心头暖暖的,却固执的不肯流露出来,他才不会和妹妹一样,得到夸奖就翘尾巴呢。
他得淡定,得镇定。
“切,老哥就会装模作样。”上官铃用脑袋不停的蹭着上官若愚的胸口,尽显亲昵。
老哥是笨蛋,什么风度,在娘亲面前根本不需要,看吧,像她这样多好,能抱住娘亲。
上官铃在暗中朝上官白投去了挑衅的眼神,气得某个面瘫宝宝脸庞顿时黑沉下去。
他忍!
“娘亲,你最近怎么不见人啊?”打击了老哥后,上官铃才抬起头来问道。
“当然是为了忙正事咯。”嗯哼,像她这样为了工作尽心尽力,和恶势力做斗争的人,这天底下还能有多少?上官若愚愈发觉得,自己的节操和职业操守实在是太高尚太伟大了。
尼玛,这件事要是能被自己彻底翻案,她必须要让二皇子给她送一面锦旗,歌颂自己的美德。
上官铃和上官白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上官若愚在他们兄妹心里完美、神化的印象,绝对会破碎的。
这一夜,她待在房间里记录着自己掌握的线索,进行归纳、整理、分析。
被烛光拖长的剪影,在地上闪烁。
第二天,七日之期抵达,风瑾墨依旧是一席妖冶的红袍,亲自来到卧房外,等候上官若愚一起进宫面圣。
“娘亲,穿这件啦。”上官铃指着床榻上放满的一件件衣物,为她做挑选。
“笨蛋,娘亲又不是要出嫁,穿这么鲜艳做什么?”上官白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是想让娘亲被狂蜂浪蝶围住吗?
不行!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最后,上官白亲自出马,为上官若愚选了一件墨色底,绣深色青竹图纹的长袍,宽袖窄腰,干练中不失优雅,朴素中不缺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