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地乱踹,一边情不自禁地哭得稀里哗啦,“你混账——混账——混账——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怎么可以——”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你就是打死本皇子,也不能将过去重新来过?可是?”弘青彦并不像那些猴急的男人那般,拉扯红袖的衣裳,而只是在她爬满泪水的脸颊上,或者是白皙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那些吻虽然没有落在自己最不能接受的嘴唇上,但红袖还是厌恶无比,没一会儿,便恶心地干呕起来。
若是在女人干呕的时候,男人还能将兴致之事继续下去,那这个男人必定是个变太,弘青彦缓缓地从红袖身上起来,虽然脸上仍旧带着危险,但那笑容里却渗着受伤的冷意。
他将一只手置放在红袖的腹部,一本正经地缓缓说道,“动气可以,别太过了,万一这里已经有了我们的骨肉,得好好爱护?”
虽然弘青彦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腹部,但红袖却觉得像是针扎一般疼痛,直接疼到心里。
不知哪里来的狠劲与力气,红袖从床榻上腾一下坐起,双手成拳,毫不犹豫地砸向自己的腹部。
她不相信,那里面会有跟弘青彦有关的东西,不相信!但若是有,能不能先将其消灭?
但是,弘青彦似乎很在乎她腹部里有她的骨肉,及时地将她的一双手腕紧紧地抓住,“别说里面不一定有,若是有,你不心疼他?”
红袖咬牙切齿地瞪着弘青彦,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这肚子里,只会也只能孕育跟我最爱男人的骨肉,其他的,我都可以做到无情无义!”
虽然,她的心里并非真的这般想的,但是,在面对弘青彦的时候,她如何能对肚子里可能存在的骨肉存有怜悯之心,以致于被他抓到软肋?
弘青彦将手从红袖的腹部收回,“你我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即便我放你回去,他还愿意与你生儿育女?”
这一句深深地触到了红袖的痛处,也是她在知晓自己被弘青彦那般之后,想都不敢想的。
泪水从红袖的眼眶里汩汩流出,但却流不尽她心里的那些肮脏与污秽。
“你杀了我,干脆杀了我!”
“我还要娶你做我的皇妃,怎么舍得杀了你?”
“我宁愿死,也不可能做你的皇妃!”红袖心一狠,双脚再次着地,便朝着最近的墙壁冲去。
眼看着这个傻女子就要撞墙寻死,弘青彦面色一凌,及时地追上去揽住红袖的腰肢,往怀里狠狠一带,“怎么有你这般糊涂的女人?”
“让我死!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当初知晓她有未婚夫,甚至与未婚夫有肌肤之亲的时候,景东柘还能接受她,那时的红袖,心里是雀跃与自信的,因为她那个未婚夫根本就不存在,她是干干净净给他的,哪怕他并不知道,将来她也会告诉他,让他高兴一番。
但如今,她却不幸被弘青彦玷污,即便,她相信景东柘也会不计前嫌地要她甚至娶她,但难保他心里不会留下疙瘩,而且,她心里的疙瘩肯定要比他大得多,景东柘只有过她这么一个女人,而她却有过两个男人,她再也配不上他了。
其实,她不想在这个异地他乡就这么死去,至少还要见景东柘最后一面,她还有其他疼爱她的亲人也想再见一面,且有件事更加可以肯定,若是她的亲人知道她死了,到时候祸及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
是以,她这万念俱灰的话是说给弘青彦听的,这撞墙也是撞给他看的,以此表明她的决绝。
其实,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大可以亮出自己的身份,以求安然无恙,只可惜,她已经被弘青彦那般,若是亮出自己的身份,反倒有可能促成了她与他。
是以,她只能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
房间里,弘青彦沉着脸一语不发,红袖却被他硬生生地揽着嚎啕大哭,想躺不能躺,想坐不能坐,只能以奇怪的站立姿势发泄自己的情绪。
泪水滂沱中,她无比思念隔着一座山的男人,多么想变成一只鸟儿飞到他的身边,告诉他自己在哪里。
想到景东柘那焦急的模样,她的心只能疼了又疼,伤了又伤。
“女人,本皇子是个喜欢宠女人的男人,看你哭得这般梨花带雨,我真恨不能放你回去。但我若是就这么放你回去,脸面何存?也不会甘心。不如你我来打个赌如何?若是你赢了,回到他身边的同时,我再送你一件包你喜欢的礼物,若是你输了,就乖乖做我的皇妃,再不能见他。”
弘青彦的这个提议令红袖止住了哭泣,有些不敢相信地倚头看他。
“我们给彼此两个月的时间,若是在这两个月内,你爱上了我,那就是我赢你输,但若是你仍旧不爱我,只惦记着他,那就是你赢我输。如何,敢不敢赌?”
两个月的时间换一个自由身,红袖没想到弘青彦会抛出这般一个明显不利于他的赌局,看向他的泪眼不禁更加狐疑。
“本皇子知道你在疑虑什么,你不必跟本皇子耍花招,我也不怕你耍花招,试想,若是你爱上了我,别说我有火眼金睛瞧得出来,你又如何舍得离开本皇子?”
红袖紧盯着他,忍着没说出刺激他的话,道,“你说话算话?”
“不算话,就不配被你爱上。”
红袖撇了撇嘴,一把擦拭去了泪水,挣脱掉他的手臂,道,“在这两个月内,你必须尊重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碰我。”
“那是自然,昨晚……呵呵,那实在是情不自禁,谁让本皇子那般喜欢你呢?”
红袖涨红了脸,心痛如绞道,“请你别提昨晚的事!提一次,我爱上你的程度便会降低一层!”
弘青彦闻言,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若是红袖不讨厌他,这个时候会觉得他这个举动很是可爱,只可惜她心里已经恨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