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受不住了,觉得那些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令她很想呕吐。
忍无可忍之下,红袖一个强行的挤身,便挤到了景东柘的前面,与他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娇小的身子就像是靠在他的胸怀里一般。
红袖也知晓这般做很没有脸面,且很是尴尬,便头也不回地说道,“景兄,为了我俩的事务可以达成,帮个忙吧,你若是不帮,我直接晕过去算了。”
景东柘哪里知晓红袖是被那些从男人身上飘散出来的汗味给恶心到了,只当她是介意被那些男人触碰。
也许,在她的眼里,与他的想法差不多,与其被那么多陌生的男人触碰,倒不如被一个认识的男人触碰。
她这样的请求,他自然是不会不帮的,不是他想要占她的便宜,而是她讨厌被其他男人触碰的感受,他也感同身受。
于是,景东柘甚至抬起了自己的双臂,放在了红袖的双肩上,这样,就能完全避免红袖被其他男人触碰,令她处于一个虽然拥挤但安全无比的空间,或者说是怀抱之中了。
一时间,在红袖的感觉里,那些难闻的气味虽然近在咫尺,但却与她所在的空间生出了隐形的隔离,甚至于,那种闷热的感觉也逐渐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种安全感十足的清新。
若是可以,红袖真想就这么闭上眼,灿笑着微微仰起头,惬意地靠在他的身上,而四周那些嘈杂的人,可以像粉尘一般说消失便瞬间消失,而他们所在的空间也不是这青:楼重地,而是一个山清水秀的湖边。
与轻松惬意的红袖不同,景东柘却感觉十分煎熬,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女人,他是知道的,而且,他对这个女人有着特别的感觉,或者说,这个女人很容易便会勾惑到她,更何况,此刻她不是以远距离的姿态勾惑他,而是与他紧密依靠的方式……
他很想往后退一退,以免红袖发现他的异样,但是,后面的人拥挤地挨上来,他哪里有退后的余地?
突然,红袖扭了扭身子,不适地问道,“喂,你是不是带匕首了?”
景东柘一愣,没有做声,红袖以为他默认了,十分不满道,“匕首放哪里不好,偏偏放在正前方?好在是带着刀柄的,若是没有刀柄,岂不是要莫名其妙被你给捅死了?”
轰——景东柘瞬间明白,红袖已经发觉了他的异样,但是,她并不懂,他是不是该庆幸?
“好,现在大家可以开始竞价了!”
老鸨尖细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自然也包括景东柘与红袖,场面暂时安静下来,但这样的安静持续并没有多久,便被另一种轰动的噪杂给覆盖。
“一百两!”
“……五百两!”
起先,红袖一声不吭地窝在景东柘的怀里观望着,这般安静的态度令景东柘误以为,方才她只是与他开玩笑的,并不会真的去买鸳鸯的第一夜。
她又不是真正的男人,将一个陌生女子的第一夜买下来干什么?
但随着参与竞价的人越来越少,红袖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一边挣开他的怀抱,一边冷不丁地喊了声,“二十万两。”
众人的眸光朝着红袖看过来,红袖谁也不看,只一脸色眯眯地看向戏台中央的鸳鸯,仿佛对她十分馋涎似的。
此刻,鸳鸯虽然仍旧抱着琵琶,但已经不再演奏琵琶,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谁将她的第一夜买下,但是,大概是她害羞的缘故,她并没有朝着台下熙熙攘攘的男人们看来,而是仍旧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帕子。
从一百两起步价开始,一直到红袖出声前,无论台下的男人喊得多激动多热烈,她都不曾抬起头,但是,当红袖直接越过别人的十五万两,喊到二十万两的时候,这鸳鸯姑娘却缓缓地抬起头,朝着红袖看了过来。
这鸳鸯抬起头的时候,终于让下面的人完完整整地看清楚了她全部的面貌,比他们想象得还要美上万分,在一片唏嘘声中,鸳鸯却没有露出任何羞涩之意,而是眸光大胆地凝视着红袖,仿佛对她特别关注。
红袖对上鸳鸯探寻的眸光,眯了眯眼,笑得颇有深意。
两人之间,仿佛可以用眼神进行交流,有一种别人无法参与的气场,这令其他还在参与竞价的男人十分不服气,很快,便有人喊道,“二十五万两。”
“三十万两。”
那些有些畏缩的士气似乎突然被红袖刺激了出来,但鸳鸯自从抬起头看了红袖一眼之后,却没有再看其他出价更高的男人,似乎除了红袖,其他人她都不怎么感兴趣。
待众人暂时没了声音的时候,红袖缓缓地第二次出价道,“四十万两。”
“小兄弟,就算你财大气粗,但你看你这矮小的身材,能驾驭得了沉鱼落雁的鸳鸯姑娘吗?”有些男人酸溜溜地讥讽起了红袖。
“是呀,我看鸳鸯姑娘的个子比你高得多,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压一个比你高的女人嘛?”
红袖鄙夷地冷冷一笑,一把抓住景东柘的手臂,一脸骄傲道,“是呀,我个子矮小,都没有鸳鸯姑娘高,这很遗憾,但这是爹娘给的,怎可抱怨?所以我们兄弟俩一起过来,我们兄弟俩的身高接起来,谁敢说驾驭不了鸳鸯姑娘?”
两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众人既露出了惊诧的眸光,又露出了费解的眸光,对他们而言,这般秀色可餐的鸳鸯姑娘,是个男人就想独享,就算愿意分享,那也得有一个先享,但是,这个傻小子,居然要与自己的兄弟有福同享,不是傻瓜吗?
在众目睽睽下,尽管景东柘脸黑如炭,但还是没有甩开红袖的手,在别人的眼里,他居然变成了好铯之徒,这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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