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满足,是以,这一刻暂时是满足的。
景东柘望着面前这个长相妖媚、眼神却清澈如初的女人,心里如被微风吹过那般轻轻地动了动,虽然她如今已经二十二岁,在别人的眼里变成了老姑娘,但在他的眼里,似乎跟初见时并无多大区别。
他对她,其实从来都没有嫌弃与厌恶,反而有着许多感激与敬重,若不然,他与她岂会等到现在才成亲?
七日前,闲诗来当说客,他一直坚信,那绝非朝慕青的怂恿,她若是会怂恿,不会晚了这么多年。
景东柘见过许多美貌的女子,但毋庸置疑,朝慕青是最美的,今时今日,她的面容在经过精心装扮之后,无疑显得更美,乍一眼,似能夺人魂魄,好在他心里住着红袖,已经容不下其她。
朝慕青感受得到,景东柘在盯着自己的面容沉思,不知道是在单纯地感慨她的美丽,还是联想到了其他人?
心中别扭地抽了抽,朝慕青羞羞怯怯地呼唤道,“夫君。”
这一声夫君喊得极轻,但却似付诸了她浑身的力量,若非知晓外头守着许多双窃听的耳朵,她完全可以喊得重一点。
朝慕青真实的声音与寻常女子的声音不太一样,不是那种单纯的婉转或清脆,而是在婉转中带着那一抹淡淡的磁性,每一个字似乎都能撩动人的耳膜,那是独属于女人的性:感动听。
景东柘喉结动了动,不知怎地,他瞬间便能明白朝慕青的心意,她不但是在客客气气地呼唤他,还在心心念念地期待他回应。
但是,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他却如刺在喉,半天都念不出一个。
两人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朝慕青突地跨前半步,在景东柘想要猛然后退的时候,飞快地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以柔媚的眼神紧盯着他,“夫君,我是谁?”
朝慕青除了脸上,身上并未有涂脂抹粉,但陡然临近景东柘,还是让他瞬间闻到了她身上所有的气息,除了有清清淡淡的不令他厌恶的女儿香之外,最甚的是她脸上的脂粉香。
好在朝慕青所用的是上等的胭脂水粉,接近于自然的花香,而非那些廉价的庸脂俗粉,是以不至于让人觉得刺鼻或作呕。
尽管景东柘很想将朝慕青一把推开,推得远远的,但是,他知道外面守着的人里非但有闲诗,还有朝塍,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既然答应了一切,便得说到做到,敢作敢当。
既然推开不得,他也很想往后退,试图避开她一些,但是,这女人的手臂如蛇一般缠绕上来,两人又只隔着半步之距,他若是往后退一步,那她那原本还与他保持距离的身子,岂不是要直接靠上他的身子,更令他感到难受与尴尬?
一想到女人身上那独有的馨香与柔软,景东柘便浑身僵硬,排斥得更为厉害,但在他嘴上理亏的时候,也顶多只能一动不动。
抿了抿干涸的薄唇,景东柘只觉得朝慕青那满脸的脂粉香逼得自己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便哆嗦着唇瓣赶紧道,“娘……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