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不断有人想拉拢我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志不在此,只能统统拒绝。那肯定会得罪人,甚至遭来杀身之祸。”
“虽然皇上为了他的命,派了许多暗卫暗中保护我,但有些危险还是防不胜防。而且,就算能够躲过其他人的迫害,我能躲得过皇上的算计?若是哪一天他看我不顺眼了,一句话就能将我碎尸万段。是以,我如何敢再去联络你?”
“其实,每年大概有两三次的样子,我远远地看见过你,看见你过得快快乐乐的,那就行了。”
闲诗听了,心情既沉重又欣慰,欣慰的是原来这些年李裕如不是忘记了她,也不是不管她,而是一直有她这个朋友,沉重的是,哪怕他在这个皇宫得到了许多,但却并不自由,时时处处都会有危险。
咬了咬唇,闲诗问道,“难道你打算在这宫里待一辈子?不出去了?你不是喜欢自在吗?”
“这些年我得到了皇上许多的赏赐,若是我离开这儿,下半辈子也完全不用发愁,但是,只要皇上活着,我怕是离不开这儿了。”
闲诗见李裕如貌似爱上地低垂着头,以为他心里也很难过,正准备安慰他,他却突然一脸笑容地望着她,道,“其实我一直在找一个女人,找到了那个女人,我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离开这皇宫,甚至离开这个世道。”
“啊?”闲诗听得一头雾水,甚至觉得他说得很是恐怖,“什么叫离开这个世道?”
也许他寻找的那个女人神通广大,可以帮助他离开皇宫,但何必离开这个世道?难道他准备和那个女人殉情?李裕如开朗乐观,不像那种人呀。
李裕如神秘兮兮地一笑,“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哥哥我长命百岁,不会想不开去寻死的。”
“那个女人在哪里?”闲诗仍旧困惑道。
“不知道,但是,万一你瞧见了这个女人,定然要不顾一切地告诉我。”
“嗯?”
李裕如突然俯身朝着闲诗凑近,拨开盖住她耳朵的发丝,在她耳朵前的某个位置轻轻一按道,“那个女人,这里有一个月牙儿的胎记。”
闲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是你的心上人?”
李裕如噗哧一笑,“不是,我只是要寻找这样一个女人,不知道她究竟几岁,或许还是个孩童,或许是个丑女,或者已经七老八十,反正,她就存在于这个世道。”
闲诗蹙眉盯着李裕如,怎么她想的跟他所说的完全不是一条道上的?越听越离谱的感觉?
李裕如无所谓地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这世间有诸多神奇,将来有机会我再细细告诉你,但今天,好像你我相处的时间太长了,门口的嬷嬷肯定在探头探脑了。只要你记着,万一发现哪个女人耳朵前有月牙儿胎记,一定要告诉我。”
闲诗点了点头,“明白。你快走吧。”
李裕如很快便走了出去,果真按照她的意思跟嬷嬷交待了一些子虚乌有的注意事项,其中一个嬷嬷还跟着他去太医院抓药。
想必,他这些话,很快便会传到朝塍的耳中。
闲诗本不喜欢喝药,但是,想着可以避免被朝塍欺负,喝些苦药也没什么,反正,李裕如给她开的药,肯定喝不死人,她相信他。
待闲诗将李裕如送的药膏擦在身上,果真,不过一两个时辰,那些酸疼的感觉便消失了很多。
趁着寝房里没人,闲诗都可以下床自在地走动了,只是还走不快而已。
等朝塍回来时,看着闲诗的眼神便极为怪异,除了惯常的关切与爱恋之外,还有许多的愧疚与尴尬。
闲诗白了他好几眼,一副很是生气的模样,在态度上便与他拉开距离,免得他看出什么端倪。
“听说李太医今日在房里坐了许久?”
闲诗心中一震,这男人兴师问罪来了?还好她让嬷嬷把门大开着。
见闲诗不吭声,朝塍又问,“你跟他说了什么,他又跟你说了什么?”
闲诗没好气道,“我说自己没病,请他离开,但是他非得说我有病,就这么简单。”
“若真是这般简单,他何须坐那么久?”
与其自欺欺人地否认,不如坦荡荡地承认,闲诗故意道,“他早就想走了,是我求他多坐一会儿的。”
见朝塍的脸色变得难看,闲诗吐了吐舌头,继续故意道,“他毕竟与我共过患难,我多挽留一会儿,有错?”
朝塍的脸直接黑沉到底,颀长的身子一个俯身,直接欺上她的身,冷声质问道,“你敢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