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下场。但是,爷的心在某一块上,仍旧是空的,没有生机的。不论爷如何,母后从来不会因为爷的作为而高兴或者愤怒。爷与母后的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
短暂的沉默之后,闲诗问道,“还有一个原因呢?”
她是指他戴着眼罩的第三个原因,虽然他说了许多,但只是说了其中两个原因。
“记性不赖。”朝塍嘴角微微扬起,道,“等你揭开了爷的眼罩,原因自会明了。”
这男人居然还卖关子?原来他是故意不把第三个原因告诉她的,而不是忘记了。
闲诗撇了撇嘴,也没有追问,心却跳得极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揭开他的眼罩?
虽然她对他已经心动了,有了喜欢的感觉,但是距离死心塌地的爱,还有很大一段距离,这是毋庸置疑的。
皇后为何一直对亲生儿子那般冷淡呢?闲诗也很困惑这个问题,但无论怎么猜测,都觉得不足以为据。
片刻之后,朝塍继续说道,“直到在地下洞穴,见到那个跟年轻时候的母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爷才豁然开朗,心里的那块缺失终于被真相填满。”
闲诗精神一振,好奇地问道,“难道,那个女人才是你真正的母后?那原来那个……”
“你猜得没错,真正的母后恐怕在生下我没有多久便离开了人世,但却没有人知道。假母后取代了母后的位置,扮演了母后的角色,一直这么多年。”
“难道她们是亲姐妹吗?不然怎么长得那么像?”
朝塍摇了摇头,“母后没有任何姐妹,假母后擅长易容术,将容貌变得一模一样,完全难不倒她。”
“为什么她要假扮皇后?为何她只疼爱长公主,却对你……”
“这其中的原因,或许只有父皇与她才能知道了,爷没有兴趣知道。爷只知道,爷的母后不是不疼爱爷,而是来不及疼爱,便已经离开了人世。”
虽然这些年来,藏在朝塍心底的那块阴霾消失了,但闲诗还是感受到了他内心的忧伤,若是早知如此,这些年来他就用不着那般痛苦,性情更不会变得如此冷漠孤僻。
闲诗主动挪了挪身子,投入了朝塍怀里,伸出双臂拥抱住他,安慰道,“别难过,其实我跟你一样,从小也没有母亲疼爱。不,其实我比你可怜呢,虽然有父亲,但是父亲的表现跟你的假母后差不多。”
朝塍嘴角勾了勾,对闲诗的表现极为满意,道,“看来你我是天生一对。”
若是朝塍以前说这话,闲诗肯定心里觉得他无:耻、自作多情,但他这会儿说这句话,她竟有些许的认同之感,真是疯了。
“胡说八道。”
朝塍捏了一下她的腰肢,不满道,“若非天生一对,还能躺一个被窝?”
对此,闲诗没有再说话,只是说自己困了,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起伏不定。
朝塍手指一动,远处的蜡烛便瞬间熄灭。
抱着闲诗缓缓躺入被窝,朝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如今他的心终于可以被这个女人全全地填满,没有任何漏洞了。
两人一动不动地躺着,哪怕被窝里极为温暖,但闲诗居然毫无睡意,而身后,朝塍均匀的呼吸声也没有传来,看来,他也没有睡着。
“你怎么还没睡着?”闲诗小声试探着问道。
“嗯。”朝塍应了一声,突然说道,“对于你哥的婚姻大事,你有什么看法?”
闲诗一怔,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与他们都无关的问题,但还是想了想后回答,“我哥心里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所以,他可能会跟我爹一样,这辈子就这么独身。”
“你觉得合理?爷的意思是,你忍心让他这辈子孤身一人?”
闲诗立即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进宫前我跟他说过的,若是我遇见匹配他的女人,希望他能试一试的,他也答应的,只是有前提条件。”
“什么前提条件?”
闲诗脸颊一红,景东柘当初提出的前提条件,便是她与朝塍刻意倾心相爱,这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不能告诉你。”
虽然漆黑一团,但朝塍心却如明镜,道,“莫非与爷还有关联?”
闲诗被他的猜测能力吓了一跳,忙道,“别自作多情,那是我们兄妹俩的秘密。”
朝塍想了想道,“你觉得皇姐怎么样?”
闲诗沉默了,朝塍难道是想让她给他们两个做媒?
“怎么,觉得我皇姐配不上他?”
“不是,”闲诗连忙否认道,“当然不是,长公主我很是喜欢,若是她能做我嫂子,我自然很是开心,但是,我感觉得出来,哥哥根本不喜欢她。”
“偶尔有时候,人的感觉也会错误的。”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的感觉错误?”
“不是,爷指的是你哥哥,以为对皇姐无意,也许试一试,就会忘记以前的那个女人,甚至……”
以前的那个女人,放得下吗?
“可我爹,这辈子就没忘记过我娘,我感觉我哥跟我爹那是一样的。”
“这点爷不否认,但有些事,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闲诗听不懂朝塍的话,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让我给他们两个牵线搭桥吧?”
“嗯,若是你不愿意,也不勉强。”
闲诗微笑道,“我愿意的,当然愿意,但若还是失败,你不能怪我。”
“不怪你。”朝塍将她翻过来抱入怀中,“爷只会疼你,再疼你。”
闲诗的心柔软成了一滩温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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