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被他这般握着双肩,似乎浑身开始热了起来,舒服多了,也有力气多了。
其实她大可以在原来手指的破口处用力挤压,重新将血液挤出来,但是,她自以为是地觉得,或许换一只手咬破,血液会出得更快更多一些。
朝慕青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这夫妻俩的互动,趁着闲诗还没有来得及咬破手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下,一脸坚定道,“这里就我们两个女人,若是只做一次,你动作快算你的,但既然还要再来一次,那就算我的,这样才显公平。”
闲诗原本想挣脫掉被朝慕青抓紧的手腕,再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但是,功力比她身后几十倍的朝慕青这次怎么肯给她机会?
眼看着朝慕青另一只手的手指伸向自己的嘴巴里准备咬破,闲诗紧张地大喊一声,“不可,万万不可!”
她如此激动的叫嚣吓坏了剩下的四人,虽然她是个良善之人,具有牺牲与奉献精神,但这般反应似乎有些过了头。
三个男人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朝慕青学着闲诗方才说话的腔调,微微笑道,“废话少说,谁快谁来。”
一个字未改。
闲诗懊恼得郁结,不是她不肯给朝慕青机会,而是,只有她的鲜血才能破解机关呀。
这一次,当朝慕青的牙齿已经扣上了自己的手指,但还未使力往下咬之前,景东柘先于闲诗出声道,“且慢!”
这话,景东柘自然是对着朝慕青说的,眼睛也是难得地看着她的。
朝慕青激动地浑身一震,目不转睛地看着景东柘,手指也缓缓从嘴里放下,脸上写满了询问,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闲诗看着朝慕青,突然便看明白了,莫非长公主喜欢了多年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景东柘曾有深爱的女人,虽然那个女人已经死去,但他心里的人仍旧是那个女人,是以朝慕青一直都没有机会,这些似乎都说得过去。
其实这两人,在闲诗看来,在相貌上还是极为般配的,可惜的便是,妾心有意、郎心已逝。
景东柘似乎不喜欢也不习惯被朝慕青这般痴迷地看着,迅疾挪开眼睛,拉住闲诗的手臂道,“妹妹,跟我过来一下。”
闲诗乖乖地跟上景东柘的步伐,朝塍的双手从她的肩膀上落下,闲诗心思微动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正定定地朝着自己望来,眸光深邃复杂,她立即吓得转过头去。
待景东柘将闲诗拉到一个距离其余三人较远的地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地问道,“妹妹,跟哥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未与殿下洞过房?”
这种厮秘之话,哪怕作为兄长,也是不适宜询问妹妹的,但是,人命关天,有些事容不得半点闪失,他只有开门见山。
闲诗心中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这般容易就被景东柘给看穿了心思,莫非他是她亲哥的缘故?想必朝塍看不出来吧?
一边涨红了脸,闲诗一边点了点头,嘴上却未吭声。
景东柘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半饷才吐出一句,“难怪你会那般坚持,你那是给殿下争脸面?其实大可不必,他不会介意的。”
因为与花流云是朋友,是以景东柘一直都知道,即便闲诗与花流云和离,闲诗还留有清白之身,除却名声上嫁过,其他地方她足足配得上朝塍。
闲诗噘着嘴道,“我怎么可能给他争脸面?”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是什么原因?”
闲诗生怕景东柘将这件事抖出来,只能憋红了脸说出实话道,“我骗他与花流云有过夫妻之实。”
“你……你呀,这种事怎么能胡说?这不是给自己脸上抹黑吗?你明明比谁都干净。”景东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谢谢哥夸奖。”闲诗嘿嘿一笑,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哥,如今你我已是一艘船上的蚂蚱,你可不能出:卖我呀。”
景东柘他叹了一口气道,“他迟早会知道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迟早会碰她,到时候,她是不是清白之身,朝塍难道还分不出来?
闲诗无所谓道,“那是以后的事,至少今天,我不想让他知道。”
“好吧,哥成全你。”景东柘算是妥协了,拉着闲诗返回到石盘的位置。
只是他心里比闲诗清楚,即便闲诗不说,他不说,朝塍不一定傻到看不出来。
当然,朝塍从未喜欢过其他女人,这种事迟钝一些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