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人是谁?
闲诗盯着纹丝不动的车厢,继续问侍卫道,“有人在里面?”
侍卫点了点头。
“是大将军还是少将军?”闲诗又问。
侍卫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直跟随闲诗的侍卫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斥责一声,“你哑巴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被斥责的侍卫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闲诗没有责怪侍卫,也不打算再问下去,这么近的距离,只消走几步过去亲自看看,马上便知。
这既是景府的马车,闲诗笃定,坐在马车里头,或者已经身在闲家的不是景裕,就是景东柘。
但是闲诗忘记了,若是景裕与景东柘要来闲氏酒坊,并不需要,也不喜欢坐什么马车,要么步行,要么直接骑马。
她只记得,景裕认识闲志土,所以过来的人应该是景裕,不知他来闲氏酒坊有什么事?难道他有什么有关于娘的事要找闲志土?
走到马车车厢前,闲诗先喊了一声爹,虽然里头没人回应,但她的心却悬了起来。
她感觉到车厢里头确实有人,只是那个人的情绪似乎很是不对。
难道景裕已经进去见过闲志土,但是被闲志土三言两语刺激到,是以现在躲在车厢里暗自神伤?
心弦紧了紧,闲诗关心心切,犹豫片刻还是抬起了一条手臂,伸在了车帘的边缘,缓缓地将车帘往上侧抬起。
她会小心翼翼地,不会让别人看见景裕神伤的一面,她只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景裕在里面,他是不是在伤心?她是他的女儿,他不必介怀神伤的一面被她瞧见。
但是,在即将看见的那刻,闲诗撩车帘的手却突然顿住了,心里突然生出了另一番猜测——也许,里头的人根本不是景裕或景东柘?而是另有其人?
猛地,闲诗想到了朝塍,她将他坐着等毒茶喝,难道他还会一直等下去?按照他的脾气,恐怕一定会出来寻她。
也许,此时此刻,他便寻到了她曾经的家门口。
当闲诗谨慎地打算将手缩回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
从车帘里头,突然火速蹿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紧紧地扣住了闲诗的小手,在闲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先行一个使力,将她整个人从外头拎扯了进去。
毫无防备的闲诗迎面便栽进了一个宽阔又温暖的怀中,闻到那熟悉的花茶清香,闲诗不用抬头,也知道此人是谁。
她料得没错,来人根本不是景裕或景东柘,而是朝塍这个混账。
没想到,他没在那条小巷找到她,却料到了她会来这儿,真是个厉害人物。
闲诗的双手胡乱地在朝塍腿上一撑,妄图从他怀里直起身子,与他保持距离,谁知,他一手从她腿弯下一穿,顺势箍住了她的双腿,一手则揽住了她的纤腰,一提一侧,让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
紧接着,朝塍在闲诗的耳边以极冷冽的声音吐气如兰,道,“为了喝上你一杯毒茶,爷追得可是好辛苦。”
这男人是在兴师问罪了,闲诗佯装没听见,一边奋力地继续挣扎着,一边道,“你放开我!放开!”
朝塍非但不放,手里的动作反而更加孔武有力,嘴上则淡淡道,“无论你挣还是不挣,爷必须抱着你,但抱的长短可由你来决定。你若是乖乖地顺从,不反抗,爷就早些放开你,给你自在,但若是你激烈挣扎、反抗,爷只能再晚些放开,权当对你的补偿。”
从这男人嘴里出来的歪理一套又一套,着实令人难以招架。
闲诗即便并不想掉进他挖好的圈套中,但在被他少抱一会儿与多抱一会儿中,还是乖乖选择了少抱,瞬间安分下来,但脸上的神情可是一点儿也不安分,恶狠狠地瞪他,恨不能在他脸上瞪出一个窟窿。
朝塍见闲诗乖顺了,心情似乎大好,性感的唇角微微地勾起,双手也安安分分的暂时没有不规矩。
处于弱势的闲诗只能这般安慰自己:反正已经被他占过便宜,一次也是占,两次也是占,只要一切还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内,那就随他去吧。
外头的侍卫轻轻地喊了一声,“爷?”
朝塍便朝着门帘看了一眼,道,“启程。”
闲诗不满地瞪着他道,“我还没回家,启程做什么?你有什么事,总得等我见过家人再说。停车!”
可是,外头的侍卫依旧在稳稳地驾驶着马车,对她的要求充耳不闻,显然只听朝塍的命令。
朝塍淡淡道,“据爷所知,你现在姓景,而不是姓闲。”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