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家里搬夫家的钱财,我与爹也是很高兴的。”
景东柘最后那句玩笑话说得着实可爱,闲诗听了噗嗤一笑,只能将钱袋子收回,乐呵呵道,“那就谢谢哥了。”
她没有想到,将来有一日她生某人的气时,突然想到景东柘这最后一句话,果然一鼓作气地将某人家的钱财使劲地往娘家搬了许多许多,而某人倒是大方,虽然对空荡荡的房子有些不习惯,但连眉头都没有皱,居然还夸她说搬得好。
当然这是后话了。
就这样,闲诗开始了两家来回奔跑的日子,但与第一日不同的时,她变得极为自由。
十几天后,花流云不再需要她伺候他喝药,只要每天去花家与他见一见面,其余时间无论是去外面游玩,还是待在景府,花流云都不计较。
在不知情者的眼中,他们是正常的夫妻,除了女方要回娘家睡显得奇怪之外,这夫妻俩还是恩爱有加的。
但在知情者的眼中,他们正在慢慢地走向分离,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就连从未被告知实情的周泰也终于瞧出了端倪,闷闷不乐了很久。
他也不知道该怪谁,怪少奶奶不肯原谅少爷犯下的错误?怪少爷不知珍惜?
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
确实是晚了。
花流云可以下地走路的前几日,闲诗几乎整个白天都待在花家,因为花流云还需要搀扶着走路,而他只喜欢闲诗搀扶着走路。
等到花流云不需要搀扶便可以自己走的那天,两人一起吃了一个晚膳。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两人在封闭的房间里共用晚膳,但闲诗还是觉得气氛极为诡异,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不断地拿眼去瞥花流云,闲诗却看不出他的心思。
这些日子,虽然她日日都会过来,日日都能见到花流云,但她还是清楚地发现,花流云瘦了,不是瘦了一点点,而是瘦了许多许多,虽然他的相貌还是一如既往得俊逸,没有因为人变得消瘦而影响他的美观,但知悉他以前形象的人,见到了还是会大吃一惊。
也许是腿伤的缘故,也许是他心情不够愉快,闲诗瞧着他瘦削的下巴与身段,心里还是会有难过。
大家都看见她这是在照顾他,但是,她却将他照顾得越来越瘦,真真是极没面子的一件事。
晚膳结束时,花流云没有立即让下人进来收拾,而是突然目视着前方,开口道,“诗诗,从明日开始,你不必再过来了。”
闲诗一怔,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能够自己走路了,但还不算痊愈,她是准备他恢复到跟以前那样,至少可以健步如飞了,再跟他谈和离的。
可今日,他们连和离都没有谈过,他为何让她不用来了?
见他没有其他的话,闲诗只能问道,“怎么了?”
花流云仍旧没有看她一眼,回答,“和离书已经送去了景府,你现在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