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哪个女人站在他身旁,皆能得到极大的倚靠,并且转不开眸光。
闲诗与景东柘四目相对,一颗心以更快的速度狂跳起来,心里似有一个发狂的声音在不断地叫喊着:他是谁?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他是大将军景裕之子景东柘,但闲诗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她看见他,会有异常的感觉?
闲诗不知道,景东柘奇异与震惊的感觉其实比她更胜,而她的一双清丽的黑眸让他整个人傻在了当场,宛如自己在做梦,梦到自己还只有三四岁的光景……
这女人他明明没见过,可是她那双黑眸,整个人给他的感觉,为何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一颗心莫名地泛起了疼痛,景东柘艰难地将眸光从闲诗脸上移开,对着两个侍卫吩咐,“你们两个退下。”
闻言,两个侍卫虽满脸震惊,但还是乖乖地退下了,书房门口,一高一低的,只剩下景东柘与闲诗两人。
尴尬过后,闲诗竭力撇去那些异样的情愫,开门见山道,“花流芳说劫持了我妹妹,逼我进来跟她见一面,结果,她并没有见我,而是将我关在了柴房,我逃离了柴房,却对这里不熟,所以才迷了路……”
说着说着,闲诗懊恼不已地停了下来,自己方才直呼其名,这次应该补叫他一声少将军的,可是,她居然说忘记就忘记了,且这说话的腔调,好像她跟他是熟悉到不能熟悉似的。
闲诗一提及花流芳,景东柘的面色便微微一沉,随即,却只字未提与花流芳有关的事情,而是贸然问道,“你娘叫什么名字?”
“我娘?”闲诗差点将亲娘的姓名脫口而出,但是,想到闲志土叮嘱过的话,且她身上挂着的玉佩与仇家有关,她便有些戒备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景东柘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的眼睛,但实际上却并不是在看她,而更像是在透过她看向其他人。
审视了半饷,景东柘才知自己盯着闲诗看了很久,有些失态地干咳了一声,缓步走下了台阶,站在了距离闲诗更近的位置,回答,“抱歉,是我问得唐突了,你跟我娘长得很像很像。”
景东柘甚至想补充一句,闲诗跟他亲娘年轻时候的模样只是稍有区别,但那眼睛的形状与眼神,真真是一模一样,让人觉得既清澈又舒畅。
“哦。”闲诗不觉得两人长得相像是什么奇怪之事,也许景东柘跟她小时候一样,因为思念娘亲,所以特别在意跟他的娘长得相像的女人,“你娘……”
闲诗不敢贸然问他的娘在哪儿,因为很有可能,他的娘跟她的娘一样,早已过世多年。
果然,提及亲娘,景东柘眼神一黯,但还是如实回答,“她已经过世多年。”
顿时,闲诗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忍不住道,“我娘也已经过世多年,她是重病不治而去世的。”
景东柘点了点头,却没法将自己亲娘的死因说出口,因为他的亲娘是投河自尽的。
当年娘跳河的时候,他还只有三岁多,正被娘喂饱了,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呼呼大睡,脸上还挂着开心的笑容,以为跟以前一样,只要一醒来,便能看见娘亲温柔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