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已经伸出双手准备去扶余呈祥,却在即将俯身的时刻,又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或许已经不值得自己去感恩、去关心。
余呈祥似费尽了全力才从地上爬起来,低垂着头坐在床沿,半饷才抬了抬眼皮,低声说道,“少奶奶你怎么——”
闲诗不愿意与他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余呈祥,昨晚的那个男人是你,是不是?”
余呈祥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低垂着头没有吭声,等于是默认。
“为什么?”其实闲诗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想亲耳听见从他嘴里说出来。
见余呈祥仍旧颤抖着身子不吭声,闲诗沉声道,“别告诉我,是因为你对我动了邪心,是以才鬼迷心窍地做错了事。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那个人是谁?是要让我亲口说出来,还是你自己交待?”
余呈祥抬了抬眸,一脸痛悔之色,“少奶奶我……”
“花流云以前那五个妻子,也是你用同样的办法毁了她们的清白,是不是?她们甚至还怀上了你的孩子,是不是?”想到那五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闲诗不禁越发愤慨道,“余呈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憨直善良之人,谁知你会做出那种为虎作伥之事,一次也便罢了,居然一做便是六次!若是我被花流云休弃,是不是还有第七次第八次?嗯?”
“不!”余呈祥终于喊出一个比较响亮的字眼,朝着闲诗猛地摇头道,“少奶奶,我没碰过那五个女人,也不是孩子的父亲,不是!”
“那是谁?”闲诗激动地追问。
余呈祥再一次噤声,似有莫大的难言之隐。
若是余呈祥没有否认,闲诗认定余呈祥便是那五个女人的“奸夫”,但他既然这般坚决地予以了否认,她惊讶的同时,还是选择了相信。
而这个结果也让她的心稍稍舒缓一些,至少,余呈祥并没有十恶不赦到做了五个女人的“奸夫”。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兀自陷入了沉默。
闲诗将案几推到余呈祥面前,道,“你先把粥喝了,我们再谈。”
“少——”余呈祥望着冒着热气的白粥,眼眶瞬间湿润,他很想问一声闲诗,他对她做出了那种混账之事,她怎么还能关心他?
但是,这种没脸没皮的话他终究问不出口。
“谢少奶奶,我不饿。”
“别逞强了,吃吧,吃完了你再决定,要不要将你心里的那些秘密告诉我。”闲诗主动拿起筷子递给他,“作为等价交换,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些心里的秘密,希望你听了之后,更愿意将秘密告诉我。”
虽然余呈祥还想推辞,但看着闲诗递过来的筷子,还是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端起粥,也不管粥烫不烫,也不需要小菜,呼噜呼噜一下子便将粥碗吃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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