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繁星盗这话说得信心满满,仿佛能完全预测到闲诗看到那宝贝时的诸多反应。
闲诗不以为然道,“胡扯,我又不是贪财之人,只有贪财之人才会在见到了宝物之后那般。”
“跟贪不贪财没关系,而跟那宝贝究竟是什么有关系,总之我说得不会错,你且等着。”
这男人将那宝贝说得越来越神秘,惹得闲诗越发好奇,原先只是随口说说的,现在倒真的想见一见了。
“你可别食言。”闲诗忍不住叮嘱一番,“否则……”
繁星盗却突然接上她的话头,道,“否则,你跟我连陌生人都没得做,直接做仇人?”
闻言,闲诗的心充满酸涩地震了一下,原来如今自己在他眼中,已经是陌生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与他不再是朋友,只是两个陌生人不小心遇上了,随便聊上几句罢了。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繁星盗又问,“我以为你第一句话便是赶我走,急着跟我撇清关系,怎么到现在还没赶?”
闲诗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想被我赶?”
繁星盗既不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道,“无论你赶不赶,我都坐在这里。”
这不就得了?既如此,问这废话做什么?
“我们是陌生人,陌生人随便扯几句,有什么大不了的?”
繁星盗嘴角抽了抽,“若是他现在上来,你怎么说?”
他所指的他,自然非花流云莫属。
不知怎么回事,闲诗与繁星盗这么一番斗嘴下来,原先留在心里的那些阴霾正在一点又一点地消失,虽然想起花流云的时候还会觉得难受,但心里至少有一个角落,好像在敞出光亮。
“若是他现在上来,我就说,这个陌生人在我们家屋顶上迷路了,在跟我问路呢,可是,这个陌生人实在太傻了,我给他指了半天,他也没有听懂。”
繁星盗嘴角大扬,却没有笑出声音,而是感慨道,“是啊,是傻,你我都傻。”
这男人……居然一边承认他自己傻,又来说她傻!好像她们是一路人似的。
闲诗怔了怔,原想替自己辩驳一下,迎面一阵夜风吹来,却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繁星盗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吩咐了一声,“披风裹紧一点。”
闲诗听了他的话心中倍感温暖,自然而然地将披风裹紧。
厚实的披风上似乎还携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清淡气息,轻轻地飘入她的鼻息,令她心神恍惚,甚至有些莫名地心驰荡漾。
但许是闲诗吹了太久的凉风,哪怕披风裹紧了,还是没忍住又连打了三四个喷嚏。
繁星盗猛地站了起来,像是对打喷嚏这种行径极为排斥,对着闲诗颇为不耐烦道,“下去睡吧,披风归还。”
闲诗一边不想离开这屋顶,一边又怕冷而不想离开能带给自己温暖的披风,便瞪了他一眼,装起了无赖道,“今晚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披风又不是我自己披的,你要拿走自己拿走。”
话刚落下,闲诗鼻子一酸,又猛打了一个喷嚏,而这个喷嚏极大,哪怕是恰好站在屋顶下徘徊找人的花流云都能清晰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