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挠在他人的身上,花流云笑得差点靠不住她温软的小身子,也很是庆幸她这声音够轻,没给周泰听见。
同时,他又觉得周泰跟在后面是个累赘,但又不能弃掉,否则,按照他的脾性,这种时候肯定会紧追着问一声,“娘子能不能再问一遍?”
这个可爱的小女人,竟然将他調戏她的话当成了正经话,让他如何回答才好?
想象着将来那旖旎的场景,花流云浑身泛起一阵躁:热,不禁干咳了几声才佯装正经地回答道,“娘子可别误会了,为夫那不是要欺负你的意思,而是爱怜你的意思。”
他明明说要狠狠地压她,这难道还不算欺压算爱怜?
闲诗撇了撇嘴,以沉默表示她的不以为然。
花流云想了想又神秘兮兮地补充道,“这个问题,待将来娘子身临其境,便会豁然开朗了。”
闲诗虽然越发好奇,但因为相信他不会真的欺压她,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况且,男人的身子一大半地依靠着她,让她也没有闲暇与精力去深思。
两人紧紧倚靠着出了江湖楼,幸亏已经夜色阑珊,人烟稀少,否则,招来的关注根本令他们无法前行。
夜色恰到好处地掩盖了两张引人注目的脸庞,无论是出行的闲人,还是匆匆归家的百姓,只将他们当成普通的夫妻,最多感叹一下这夫妻的艰难或者情深。
闲诗倒是不怕被别人观瞻或者认出,如今她已经嫁给花流云多日,也决意对他付出真心,与他一起抛头露面光明正大,没什么可扭捏,她只是讨厌两人以这种比蚂蚁还要缓慢的步伐前行。
她其实想提议让人来背着花流云过去,或者直接坐着轿子过去,但转念一想,或许花流云根本就是故意要以她搀扶着的方式过去,或将此当成一种夫妻恩爱的方式。
而且,除了动作缓慢、步伐艰难一些之外,花流云压下来的身姿并没有让她觉得力气耗尽,外观看起来是完全依靠着她,而实际上,绝大多数力量都是他独自承担了去。
“娘子,累吗?”花流云貌似关切地问。
闲诗白他一眼,“我说累你就会健步如飞?”
花流云灿然笑道,“我可以假装。”
算了吧,闲诗不是不相信他逞强不了,而若是招致他腿伤加重,那就得不偿失了。
“娘子,我有个办法可以让这段路变短,想不想试试?”花流云突然提议。
“什么办法?”
“给你讲个有关于承欢河名字由来的真实故事,保准你没听过。”
关于承欢河这个名字的由来,跟绝大多数百姓一样,闲诗听过很多截然不同的版本,或许是版本太多的缘故,没有一个能引起她的感动,她只知道,当这条河失去护城的功能之后,便再也不是曾经庄严肃穆的护城河,而是跟男女之间的風花雪月有关,跟欢娱与浪漫有关。
对于那个真实的版本,仿佛前方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在蛊惑般地召唤着自己,闲诗充满了获知的兴致道,“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