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出血来,她就不姓闲!
这样的等待即便耗时并不长,但却是煎熬与漫长的,花流云那厮不知道说了什么话,竟逗得闲燕笑得花枝乱颤。
闲诗恨不得自己能拥有一对顺风耳,若是能听到花流云说了什么調戏闲燕的下:流话,她立即就奔过去,骂他不要脸,不讲信用。
再接着,闲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花流云似乎又心领神会地点着头。
闲诗暗暗下定决定,待会等花流云滚蛋了,她一定要训斥闲燕一顿,怎么能对这种風流滥情的男人如此毫无防备?
两人的交谈还在继续,灿烂的笑颜还在绽放,闲诗只觉得头痛,一个是自己的妹妹,这么大了居然不懂事,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这么大了居然不知羞耻。
正当闲诗从地上的草丛里摸出一个最为尖锐的小石头,决定不顾一切地朝着花流云的脑袋扔过去,给他一个下马威的时候,花流云竟然双手一拱地跟闲燕告辞了。
见状,闲诗连忙蹲下了身子,将自己藏身于茂密的草丛之中,饶是夜色极黑,她还是怕被花流云发现,就是呼吸也小心翼翼,尽量不让他觉察到。
她不是怕与他面对面,而是不屑与他面对面。
这种胡乱怀疑自己的男人,她才懒得跟他再吵嘴,更不想见到他那变幻莫测的俊脸,一会儿笑得邪极,一会儿冷得寒极。
花流云稳重的脚步声从远及近,在闲诗耳边穿梭,待他的脚步声距离自己最近,闲诗正小心地屏住了呼吸时,那脚步声竟突然停了。
闲诗的心猛地咯噔一下,莫非他发现了自己的踪迹?莫非这男人的眼睛能穿透黑暗?
“小姨子。”花流云轻轻叫了一声正准备回房的闲燕,这亲热的称呼叫得闲诗心里一阵作呕,这男人,配做闲燕的姐夫么?
那头的闲燕似乎应了一声,花流云便幽幽道,“没事了,方才好像看见一只老鼠,这会儿躲起来了,若非你是女子,我便抓起来烤给你吃。”
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说她是老鼠!哦不对,他应该没发现她,只是与闲燕开玩笑而已,不然,怎么还没有揪出她来?
那头似乎传来闲燕忍俊不禁的笑声,继而,花流云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慢慢地远去,直至消失。
听得闲燕的房门声关起,闲诗立即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大步朝着妹妹的客房跑去,砰砰砰地将门敲响。
“姐夫,还有事吗?”闲燕脸上的笑容尚未散尽,打开门一看竟是闲诗,便一脸惊讶道,“姐,怎么是你?”
闲诗气呼呼地推了她一把,兀自进了门去,又重重地将门关上,瞪着闲燕道,“怎么不是我?我就是方才花流云误认为的那只老鼠,偷瞧了你们夜聊的全过程。”
“啊?”闲燕更加惊讶,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发出哈哈哈的大笑声,“姐,你干嘛装老鼠躲起来?”
“我若是不躲起来,怎么知道自己的妹妹那般不自爱,怎么知道自己的夫君那般无:耻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