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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燕侧抱住闲诗的身子,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姐姐,我错了。”
闲诗颇为意外地斜睨了闲燕一眼,见她脸上已经没了调皮的笑容,以为自己说重了话,忙搂了搂她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也在跟你们开玩笑,大家都别当真,好吗?”
两个丫鬟比闲燕更加没心没肺,立即笑呵呵地伺候闲诗洗漱了,闲燕非得帮闲诗梳头,一边梳一边问闲诗她梳得好不好看。
忽地,闲燕手上拿着的桃木梳往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抿着嘴不断地偷笑起来。
闲诗从铜镜中望见笑得鬼祟的闲燕,不由地问,“你鬼笑什么?”
闲燕找了个借口支开两个丫鬟,再将门亲自关上,道,“姐,罪过罪过,罪过罪过。我才想起来昨晚姐夫回来了,那你们昨晚,是不是因为暙宵一刻值千金,是以你今日才迟迟起不来的?如此说来,方才我说你做暙梦实在是太轻太轻了。”
虽然闲燕说的是子虚乌有的事,但闲诗还是被她给说红了脸,嗔怒地打了一下她的手心,道,“你才几岁,也没接触过几个男人,哪里学来这么多流言秽语?”
“嘻嘻,”闲燕俏皮道,“姐。你是不是忘记了,平日我穿着男装混迹于街肆,那些人都喜欢叫我小无赖。这无赖的癖性,当然是天生的,你呀,嫉妒也嫉妒不来。”
“果然是个小无赖,”闲诗又打了她的手心一下,“以后这些口没遮拦的话只准在我面前说,其他人面前说不得,听见了没?”
“知道了,但是,”闲燕狡黠地眨了眨眼,“你还没告诉我,昨晚是不是跟姐夫那个来着?”
闲诗瞪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恐怕事实要让你失望了,昨夜因为一点小事,我跟他吵了一架,所以他很快便离开了。”
“啊?怎么会这样?姐,姐夫是不是欺负你?”闲燕激动道。
闲诗摇了摇头,她与花流云还非真正意义上的夫妻,算不得他欺负她。
是她有错在先,他亦有做错在前,如此才在对方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导致了不好的结果。
“我饿了,吃饭去吧。”闲诗不想再谈这件事,找了借口便不再谈起,闲燕几次欲言又止,但终究再也没问。
天黑了没多久,闲诗因为睡眠仍旧不足,便早早地回了寝房,躺在床上很快便沉睡过去。
闲燕独自一个人待在客房中,正摆弄着白日从小梅那儿学来的刺绣。
虽然已经被扎了不下五针,但她没有放弃之意,发誓非得绣出一对鸳鸯送给姐姐,哪怕是对怪鸳鸯,那也是她努力绣出来的,想必姐姐定然会喜欢的。
若是她绣的鸳鸯做成了枕头,姐姐必然会珍惜会喜欢,但姐夫会喜欢吗?
闲燕正思索着这个问题时,房门被人在外拍响,待她跑过去打开门时,怎么也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她正想到的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