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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燕不服气道,“你只须老实回答我就简单了。”
闲诗摇了摇头,微笑道,“我与花流云在成亲之前并不认识,那日在江湖楼,无论我看上他,还是他看上我,都不算一见钟情,也就是说,我们并没有多少感情。但这并不意味着,将来我们也会没有感情。我总以为,感情需要时间去积淀,若是合得来,则越陷越深,若是合不来,则愈发疏离。我嫁给他一个月不到,怎能以感情深浅来决定去留呢?”
闲燕撅了撅嘴,“姐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他终日不回来,你们如何积淀感情?若是他将辰光都给了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只有被欺负被冷落的份。”
“虽然我没有你泼辣与凶蛮,但你知道的,我也不是好欺之人,是不是?”
闲燕的嘴不由噘得更高,“姐,你怎么能说自己妹妹泼辣与凶蛮呢,我顶多也只是辣与凶而已,且那是对着坏人时才会那样。”
“好好,是我故意说错话。”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闲燕再也没有关心过花流云的下落,也没有在闲诗面前提起过花流云。
但闲诗捕捉到闲燕时不时飘向翠竹居外的眼神,知晓她还是时刻期盼着花流云会突然出现,好与她这个姐姐积淀感情。
为了花流云,她斩断与繁星盗的朋友之情,换来的却是花流云继续日复一日的不见踪影。
对此,闲诗并没有觉得意外,而是心中早就已经给了花流云接近自己的时间。
若是超过那个时间他还是没有回来与她一试,那么,这个男人也就不值得再等。
至于接下来她该怎么办,等那个时间到了之后再作打算。
也许自小并没有正式受过女子该三从四德、从一而终之类的教养,是以她与闲燕并不像其他家教甚严的女子那般拥有陈旧的观念,认为即便在夫家过得惨烈,也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们宁愿被人说三道四,也要离开那些不值得留恋的男人,获得真正的自在与轻松。
终于有一日傍晚,姐妹俩吃过晚膳,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欣赏落霞余晖,花流云踩着慵懒的步伐进来了。
闲燕第一个看见花流云,不禁激动地站起来,眸光晶亮地望了半天,确定来人应是花流云无疑之后,这才朝着闲诗轻声却激动地喊道,“姐,姐夫回来了。”
“你坐下。”闲诗没有起身的意思,甚至也不赞成妹妹起身迎接。
对于花流云多日不归与对自己的不闻不问,若说她心中没有抱怨,那绝对是假话。
闲燕没敢坐下,目光随着花流云的步伐而动,待他走近了石桌,这才羞羞涩涩、乖乖巧巧地喊了一声,“姐夫好。”
闲诗这才淡淡地望向花流云,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对他,她始终还是心存防备,生怕他看上了闲燕,继而欺负了闲燕。
花流云朝着闲燕稍稍一打量,倒是出乎闲诗预料,并没有露出那种色眯眯的神情,而只是笑着打趣道,“挺漂亮,果然是凤街两朵姐妹花,不过,妹妹稍稍逊色于姐姐,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