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此刻闲诗穿着一身男装,且相貌已与之前大相径庭,她根本没有胆魄在鸿鹄楼这种是非之地“发疯撒泼”。
正是因为有“我不是我”的念头作掩护,她才会纵容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他”。
情绪酝酿妥善之后,闲诗眸光无聚地朝着楼上望去,同时粗起嗓子大喊,“少爷!少爷!咸鱼老师太说了,你心里没有她不要紧,不见她也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最疼爱的小母狗病入膏肓,你再不出来,就见不到你最疼爱的小母狗最后一面了!”
“少爷!少爷!我知道你正玩得高兴,不想见我们这些碍眼的奴才,但是,小母狗一直是你的心肝,是你的宝贝,你曾说它比你的性命还珍贵,所以我们只好想尽办法见你一面,免得一它一命呜呼后,你又怪罪我们没有及时告知!”
“少爷!少爷!你最疼爱的小母狗真的快要不行了,求你,求你快去见见它吧!咸鱼老师太说,若是午时之前你还不回去,她连小母狗的尸体都不会让你看到半眼!而且她还说,花和尚为了报复你,已经盘算着把你最疼爱的小母狗给宰杀了吃!她打不过花和尚,也骂不过花和尚,而且小母狗也不是她的心肝宝贝,是以到时候她不一定也会弄块狗肉吃吃!少爷!你听听,听听!你还听得下去吗?少爷!求你,求你啦!快回去看看吧!出大事了呀!”
这些话是闲诗卯足了劲一口气说完的,原本她并没有准备讲这么多,但说着说着,像是自己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似的,竟然越将越带劲,越讲越离谱,甚至讲得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或者说,连她自己都觉得那些个小母狗、咸鱼老师太、花和尚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特意强调小母狗,强调小母狗是少爷最疼爱的,为的就是让所有听到的人都觉得好笑可笑,从而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件好笑的事传到花流云耳中。
到时候,无论花流云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愤怒,应该都会来找她算账……
如闲诗所料,她这番话确实引起了周围那些男人和女人的关注,那些人纷纷大笑之余,开始饶有兴致地跟身边的人打听,闲诗口中所说的少爷究竟是谁。
待他们知道那个疼爱小母狗的少爷就是花流云时,他们不禁笑得更加大声,有些与花流云打过交道的男人,甚至开始打听花流云现在何处,似乎希望尽快与他分享一下有关于小母狗的疼爱事宜。
尽管闲诗觉得自己已经胆大妄为到了极限,但暗地里还是慌出了一身冷汗,当事态朝着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时,她心里乐呵呵地,一边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一边朝着身边仿佛已经傻掉的余呈祥偷偷抛去一个狡黠却欢快的笑容。
余呈祥傻掉不是因为不知道闲诗那般大喊大叫的用意,而是难以置信一个看似纤弱、乖巧、安分的女子竟然会在这种场合想出这种妙计,并拥有如此演技与胆魄,他真真佩服到五体投地。
若是闲诗方才将那个任务交由他去完成,恐怕即便他硬着头皮吼叫,也达不到她的效果,别人或许一眼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