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三十几岁的老鸨脸上擦着厚厚的胭脂水粉,一条手臂自然而然地搭上余呈祥的右肩,朝着他媚惑一笑道,“在。”
余呈祥连忙退开一步避开,像是被她触碰了一下便浑身不适了。
见老鸨的脸色微微生变,余呈祥态度拘谨地又掏出二十两银子递过去道,“请红妈妈告诉我们少爷在哪个房间,多谢了。”
老鸨的手还没来得及伸出,有个保镖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将老鸨拉到一旁悄声说话。
趁着这个间隙,闲诗忙问,“你怎么又给她银子?还给那么多?”
余呈祥耐心地解释,“方才二十两只是入门费,在这里,每提一个要求,或者每去一个地方,皆以十两银子起步。要想见少爷一面,必须按照她们的规矩办事,否则根本见不到人。”
闲诗诧异地微微张开嘴,渐渐相信以前所听说的不但是真的,甚至还不及真实情况厉害。
继而,闲诗极为不满地撅起嘴,低声道,“过分!”
余呈祥眼神微闪,心中暗道,过分的何止这么一件?
闲诗突然想起那日请余呈祥替自己送信给花流云的事,忙问,“那日你帮我送信给他,也花了二十俩?”
余呈祥实诚地点头。
闲诗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下回一起还你。”
“不……不用了。”余呈祥的声音变得有些结巴。
他不是不习惯闲诗跟他算得这般清楚,而是不习惯她的真诚、单纯与善良。
而越是感受到她的善良与美好,他越是愧疚自责不已。
老鸨与那保镖交头接耳完毕,便又媚笑着朝着余呈祥走来。
余呈祥连忙再次将二十两银子递上去,可这一次,原本看到钱就会两眼放光的老鸨,竟反常地没有伸手来接,而是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实不相瞒,你家少爷今日去了东区。”
“东……东区……”余呈祥不敢置信地瞪着老鸨,据他所知,少爷喜欢的一直是女人,流连之所从来都是西区,怎么会去东区?这不可能。
正准备辩驳,余呈祥又蓦地想通了,少爷或许根本不在东区,而是他或者他人让老鸨说他在东区吧?
闲诗听了震惊之余,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
这花流云,难道是男女通吃?真是比她邻居家曾经养的一条癞皮狗还要恶心。
老鸨笑着点了点头,道,“你也清楚东区的规矩,一旦进了东区的客人,便意味着不希望任何人前去打扰。红妈妈是喜欢你才告诉你实情,若是换作别人,红妈妈直接说花少爷不在,你又奈何?看在你长得这般俊俏的份上,红妈妈建议你们还是走吧,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花上一百两的问询费,结果却根本见不到人。”
一边说着,老鸨一边朝着余呈祥再次倚靠过去,“小兄弟,红妈妈是真的心疼你、心里有你才这么劝你,若是换了别人,红妈妈就是费尽唇舌也要把这一百两给赚进来,你说是不是?”
余呈祥连忙将老鸨再次推开,恳求道,“红妈妈,能否破例通融一下?我们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找少爷。”
老鸨为难却果断地摇了摇头,“红妈妈是定规矩者之一,若是连红妈妈也破了这规矩,怎么留得在东区消遣的顾客?不好意思,红妈妈真的帮不了你,除非……”
听着老鸨故意拉长的声线,且望着她一双充满诡计的眼睛,闲诗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